皇上道:“羽玄说的是,今日是小酒婚礼,不宜见血光,先将若久琪琪格押入天牢候审,无朕诏令,不许任何人探视!”
“父皇……”
聂溪尘还欲再开口说话,却被聂羽玄狠狠拉扯了下。
聂溪尘知道,此时只能先缓下来,否则若在小酒公主婚宴上继续闹下去,皇上很有可能真的会立即杀了若久琪琪格。
聂溪尘无奈,只好咬牙忍了下去,眼睁睁地看着若久被侍卫带了下去。
若久被人一路拖着扔进了天牢。
她在定北侯府时就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导致浑身抽疼。此时一路上不吭声,情绪也和缓下来,疼痛感才稍稍减弱。
但是她犹自不敢动,被人扔了进来后,好半天才慢慢爬起来。
此处是天牢,若久还是第一次来,一路上穿过层层秘密的石砖,简直比城墙还厚。接着又被人带入地下,若久不知道转了几个弯,只是越往下走,里面越寒,一股潮湿阴气扑面而来。
此时真的身处其中了,若久只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地上的稻草都是湿的,露出里面黑色而僵硬的石块,幽幽的烛火只有牢门口有,但那点光,也只能照着一处走廊,里面仍旧是漆黑一片。
若久的鼻尖混着潮湿濡气,老鼠屎味,铁门的生锈味。还有一些血腥味,汗味,以及骚味!若久实在忍不住了,俯身干呕起来。
心中骂道:“太恶心了!”
干呕了一会后,若久慢慢坐了起来,靠着一块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墙在缓缓吐着气,心中越想越难过。
她不知道小酒公主为什么要这样诬陷自己,她到底是想干什么?
前段时间若久还跟聂溪尘说小酒公主本性善良,不会改变,没成想今天就被她在后面捅了这么一刀。连两年前的秋猎事情都给扭曲了。
而那次在场的人太少,让若久简直百口莫辩,再加上一个谋害皇上的事情,若久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以前谈笑宴宴的两人,瞬间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若久想到这里,心就疼的一抽一抽的。
若久缓缓站了起来,这件牢房真的太过简陋了,除了一些湿哒哒的干草,只有里面有一层看起来像是被的东西,若久走了过去,捂着鼻子看去,只见这被子黑的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颜色来,破破烂烂的补丁简直像是四处漏风的墙。
若久的手轻轻碰了一下,只觉得手上滑腻腻的,像是潮湿的灰土裹在上面,被蹭出了一层瓦亮。那泥灰不知道都多久没处理了。与其说是一团被子,不如说是一团裹着黑棉絮的土堆。
若久又忍不住干呕了两下,从里面慢慢退了出来,站在油灯光亮下,给自己收拾出了一片看起来干净点的地方。
随后若久缓缓坐了下来,但是地上的寒气实在太重了。本就是在地下,又是在春天,若久没坐一会就冻的肚子疼。
无奈,若久只好找了一些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草,在烛火中慢慢烤了,然后垫在地上。看着如此凄惨的自己,若久心中又是一阵抽疼。
她不明白,,小酒公主为什么会跟自己反目成仇。
想到刚来金都的时候,小酒公主在凌王府中跟自己初相遇,那个时候她多好啊,如花的年纪像个欢脱的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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