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若久被襄和公主拉到了离书房窗台五米以外一棵大的桃花树下,花丛掩印,倒是个藏匿的好去处。让若久惊奇的是,树下都被踩光了,看样子是有人经常站在这里眺望着聂溪尘书房的地方。
若久被拉到这里,不用想也知道是襄和没事的时候就会站在这里遥望着聂溪尘。
如今已经是孟夏望日,桃花芳菲,朵朵花开正艳,一地的绯红花瓣,将青草都盖上了温柔的颜色。
襄和公主将若久拉到这里,声音清淡地道:“你看!”
若久倒是很听话地望了过去,只见穿过桃花疏影,纱窗竹帘,聂溪尘此时竟然就坐在案几上看着兵书和地图,想来是有什么难解的困惑,他的眉头紧锁。
眼眸低垂间,若久能够看到他的双眉如剑,目光幽沉,冷峭的鼻子高高挺起,将他本就立体的五官印忖的更加冰寒料峭。薄唇紧抿,脸庞严肃而沉静。
若久惊讶:“原来聂溪尘在府上!”
襄和冷道:“你连溪尘哥哥什么时候回到府上都不知道,你还算是他的妻子吗”
若久面上一窘,道:“他长着一双腿,我哪里能看住他?况且他最近都很忙的,今你能看到那都是你运气好,平时我都看不到的!”
襄和面庞更加难看,既愤怒又无奈,带着怨恨的目光紧紧盯着若久,咬牙道
“若久琪琪格,有时候我真想不通,为什么别让不到的人,你却一点都不珍惜。溪尘哥哥这段时间是很忙,可是作为他的妻子,他的王妃,你到底为溪尘哥哥做了什么?你有嘘寒问暖吗?你有了解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吗?你知道他内心的压力和承受的煎熬吗?
他是你的夫君,是你的枕边人,为什么,你却从未想过关心他?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若久被襄和这一通,的有些懵,她是他的王妃是没错,可是自己马上就要走的人,要关心他那么多做什么呢?况且,聂溪尘需要别人关心吗?
若久解释道:“聂溪尘是谁啊,他可是瑾王,威远大将军,他喜欢孤单,而且也不需要我的关心。他的压力和煎熬也不是我能化解的。”
就像莲度的夭折,不也是若久自己去化解的吗?谁的痛苦能够感同身受?当自己因为莲度的夭折而悲痛欲绝的时候,聂溪尘不是还能冷静来阻止自己谈一年之约吗?
况且他是战场杀伐之人,心已经坚硬的如同顽石一般,哪里需要别人去关心?
襄和摇了摇头,声音悲凉:“溪尘哥哥少时便入了军营,十二岁便上了战场,十三岁领兵攻打南蛮,到如今弱冠之年。他的所有时间都是在军营中长大的。十五岁那年,他奉命上山剿匪,却被自己的好兄弟背叛,九死一生,差点回不来。
你可知,没人会喜欢孤独的?再坚强的男儿他的内心都有柔软的地方。但是溪尘哥哥从来都不,他把自己所有的脆弱和难过都藏了起来。虽然他被称为冷面将军,可他毕竟是一个人,只要是人,就会疼,会伤,会难过,会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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