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这几天晚上他都不在房间中,也不知道是去哪里了!”
若久听声音很是熟悉,透过缝隙看到了来人,是万俟佐寒和万俟莽。他们都是万俟的异母弟弟,若久心头突突跳,不知道他们这么晚来戎狄哥哥的房间做什么!
“我听他们说,戎狄王子是去看若久的那几个姑娘去了!”
“哼,他看得住吗?他现在不过是个王子,就想插手若久族内的事情了,太不自量力了!我看若久族的那几个嫡亲公主早晚会把燕渝氏的女儿都除掉。反正看这个样子,从老大开始就是被舍弃的!”
“这个东西我们放在哪里?”
“他爱饮酒,就放在酒袋里!”
“不会把蛊虫淹死吧?”
“放心,死不了!”
万俟莽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然后将小瓶子中的东西倒在了万俟戎狄平时喝酒的酒袋中。他还晃了晃,这才放心地收起了小瓶子。
万俟佐寒冷哼道:“只要万俟戎狄死了,万俟鹰根本就不足为虑!”
随后二人又蹑手蹑脚地退出了万俟戎狄的房间。
“若久、燕渝、蛊虫、万俟”
这几个词萦绕在若久琪琪格的脑海中。燕渝氏是自己母亲的姓,那她的女儿不就是格桑,雅图吗?
若久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忽然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她得回若久看看。
既然知道了万俟戎狄这几日都不在房间中,若久也就不多等了,临走时她将万俟戎狄酒袋中的酒倒了出来,果然在酒中挣扎这一条蛊虫。这种蛊是西疆巫族善用的,既能救人,也能杀人。
一想到万俟戎狄竟然在自己家被两个弟弟暗算,一股寒意就从若久的心底升了起来。本来她想留下字条让戎狄哥哥留意万俟佐寒和万俟莽,但是又想到戎狄哥哥可能在若久,她便想当面跟他说。
若久一脚踩死了蛊虫,从地道中钻了出去,骑上红鬃马,朝着若久的方向而去。
虽然若久族跟万俟族相隔不远,但是最快也有两个时辰的路程,若久算了算时间,从万俟赶去若久,再从若久赶回营地的话,天肯定是要亮了。
但是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戎狄哥哥和自己的妹妹都似乎有危险,她怎么能不亲眼看看?
若久站在马上,抱着红鬃马祈祷:“无离,能不能赶得回去,就看你了!”
说完若久扬鞭一挥,红鬃马跃蹄而鸣,接着若风般冲了出去。
一个半时辰后,若琪琪格便到了若久的地界,她很欣喜红鬃马竟然能跑这么快,竟然比他们草原的马还快了半个时辰。然而就是这半个时辰,对若久而言就够了。
回了若久,琪琪格便是回了家,因为担心,她竟然忘了不能暴露身份的叮嘱,径直就冲着里面而去。她还没迈出几步,就被若久的巡逻侍卫给发现了。
若久正打算表明身份时,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将若久的嘴捂住,拖到了黑暗中。
巡逻侍卫本就不太确定,看了看以后便离开了。
若久被那人一直拖到了山脚下,这才放开。她回身,吃惊地看到对方竟然是凌王聂羽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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