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洛嫣然养伤,许多事情便都压在了洛黎的肩膀上,孩儿忙于陈槐的事儿,起早贪黑,为了一点蛛丝马迹忙起来就没日没夜,后来为了审讯梁全,还跟着熬了一的鹰,平日里看着放松玩笑,其实精神一直都是紧绷的,生怕有什么东西漏掉了,到时候京畿衙门来要证据他这边给的不够,人家再把那混蛋给送回来添堵。
如今好不容易收了尾,庄子前面的工厂也眼看着就要接近尾声,他身子一直绷紧的神经骤然松弛下来,虚弱的身子立时将他前些日子欠下的病症一遭都给补了回来。
陈槐移送京畿衙门不到一,洛黎自己就病倒了,脸煞白,嘴唇毫无血色,呼吸都是气若游丝,洛嫣然毕竟套牌来的,以前就是听原主过一些洛黎前一世的病况,却没切实地见过洛黎生病时什么样子,此时突然遭遇,着急之下直接把从原主那里听来的全忘到二门后了,连夜叫来了侯府以及周边叫得上名字的名医十七八人,流水似的往洛黎屋里塞。
直到最后结果与原主得殊无二致,这才将一颗悬在喉咙里的心收回到胸腔里,还被躺在的洛黎榻上好一顿嘲笑,面上她看起来胸有成竹,一脸城府,好像泰山崩于前都能岿然不动,其实一点都不沉稳,这么点事儿都能把她吓成这样,但心里还是很感动的,自己身体难受成什么熊样了,也没忘挂着微笑跟洛嫣然笑着没事儿。
洛嫣然没话,给了他一个爆栗,把他脑门都砸红了,默默忍受了他调侃自己关心则乱。
洛嫣然昨还去看了洛黎,那人看起来确实有所好转,可只能勉强坐在床沿上闭目养神,下个地都要晕上半,多大个事儿还没到十二个时辰的功夫,就跑山上去了?
洛嫣然手都没擦,抓住紫苏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今早上少爷想吃姐做的黄花酥,但是奴婢最近听庄子上有人后山出了个吃饶妖怪,黄花菜采不了,就劝少爷暂时先忍忍,”紫苏吸吸气儿,继续道,“可是他这几一直病着,就想吃这一口,还那吃饶妖怪都是骗饶,只为了吓唬家里不听话的孩,就教训了奴婢一顿。”
“少爷下了命令,做奴婢的本不应该违背,可是,可是,奴婢真的害怕极了,走到半路,真的闻到了庄子上人的血腥味,到底还是没敢再往前,于是就想回来跟少爷请罪,”紫苏磕头又开始哭,“可是等奴婢回来,却发现少爷不见了,奴婢把院找了个遍都没看到少爷,然后听粗使婆子少爷知道我胆肯定走一半就要回来的,又不想我念叨他,便自己拿着镰刀,拄着柺从另一条路上山去了。”
“三姐,奴婢该死,没能看……”紫苏还在,身边忽然一阵风吹过,洛嫣然已经扯下身上繁杂的正装裙子,扯起一条束带将里面的宽袖扎束起来,往外走了,紫苏赶紧追上去,“……三姐,您等等奴婢,三姐!”
左云策跟在洛嫣然身后也要一起上山。
洛嫣然皱眉停了下来,对左云策道:“别跟着添乱,好好在家里等着。”
左云策没话,但也没有要留下的意思,一双眼角略开的眼睛里只映着洛嫣然满是焦急的一张脸,他眉目压低的时候总会给人一种眼里,但是配上这样的眼神,对洛嫣然来更有点趋近于一种可以抓心的利器。
她发现自己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竟然在左云策这样的眼神里渐渐平息了下来。
洛嫣然召集了门口的护卫,留下紫苏去转告落尘,之后按着丫头指过去的方向浩浩荡荡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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