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槐在两人进屋时身子动了动,却没起来,嘴角在洛嫣然看不见的地方往上挑了挑,三姐虚张声势的功夫还真不错,要是碰上个稍微软骨头一点的,被她这么一吓,很可能就要认栽了,但陈槐自认为自己正好不是那软骨头,而且还硬得很,要是使用得当,还能把这个细皮嫩肉的丫头送上。
从这三姐进了庄子,陈槐几乎每晚上都要做上一场肆意销魂的春梦,到后来甚至发展到只要一看到她,身上那股不受控制的邪火便会齐齐往腹下涌挤过去,简直恨不能把这娇美可饶姐不分场合地按在地上就地正法,好好体验一场春日盛宴。
可偏偏洛嫣然是那上飞的孔雀,金尊玉贵,而他陈槐只是个泥里趴地泥鳅,又脏又臭,人家根本看到不愿意看他。
他纵使有再多的想法,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压在血脉里。
如此日思夜想几个轮回,几乎都快把他折磨得没法喘气了,便导致陈槐一回家看到自家那个被她训成了狗的丑婆娘就气不打一处来,近些日子折磨得尤其勤快些。
一身火气,不能在孔雀身上发作,总是要找个阴沟解决。
陈槐面前有一片磨刀留下的水坑,借着月光,正好可以窥见大姐一半容颜,于是吊着三角眼,使着劲儿的往那水坑里瞪着,恨不能自己钻进水坑里捞一番水中花井中月。
好巧不巧,洛嫣然深知物理学中镜面反光原理,恰好也将这的水坑当成了窥伺人心的镜子,冷冷地朝里面瞥了一眼,心里莫名地烦躁。
梁氏已经被洛黎和碧莲从门上放了下来,碧莲本来想给她包扎一下,但是今新砸进锁骨的铁栓扎得太深了,她伤口之下一片血肉模糊,碧莲碰一下就往外冒血,她实在不敢乱动,在一边急得都快哭了。
洛黎虽然有点久病成医的迹象,但自己的病毕竟都是内里问题,从未接触过这种血肉横飞的惨烈伤患,当下也有点麻爪了。
落尘脸色铁青,过来先一声“失礼了”,从自己身上撕下来一节白布,给梁氏简单包扎了一下,然后让洛黎和碧莲赶紧去把那位还躺在床上的郎中想办法抬来梁氏满身伤都开着口子,不太可能顺利走出这院,而那位养体格的郎中只是被左云策扔出去的时候伤了腰,倒是可以躺在担架上跋涉一下。
眼下这个时候只能可着轻伤挪动。
正在院里一行人都各忙各的,各怀心思时,一直被袁柳护在怀里的孩儿陈生忽然从她的臂弯里挤了出来,朝旁边进气多出气少的娘亲看了一眼,缓慢地挪了过去。
陈生轻轻地抓住了梁氏的手,心地靠近过来,的眼睛紧紧盯着四处冒血的娘亲,大气儿都不敢出,好像自己的呼吸会带走母亲的灵魂,喘气儿声音要是太大了,母亲可能就会立刻吹灯拔蜡。
他自己手上全是鼻涕眼泪,也没姑上擦,过来握着梁氏的手,鼻涕也就势儿抹到了她的手上,一点粘乎乎的液体顿时沾了血丝,好像有毒似的扭曲起来。
陈生轻轻趴在梁氏身边哭着叫了她一声,“娘……你千万别睡,醒醒好不好,姐姐来救你了,你快醒醒。”
梁氏眼镜上还有血,眼皮动了动,没睁开,似乎不想让儿子担心,艰难地动了动手指。
袁柳姐姐在一边听得肝肠寸断,圆鼓鼓的眼睛一会儿看着陈生满目可怜,一会儿又看看洛嫣然全是祈求,把洛嫣然看得愣了好半晌的神。
她这人从长在孤儿院,对一些孩的委屈啊,苦闷啊,还可以安慰一二,哄一哄逗一逗,就像对付洛黎,一时的情绪糊弄一下也就过去了,还从未碰上过眼前这种局面,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劝慰这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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