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策看洛嫣然是真生气了,也不敢再硬拉着她回去,扁扁嘴,低下了头,乖乖跟在她身后不话了,但一路上如此忙碌的人家着实不少,洛嫣然能明显感觉道左云策每次路过的时候都会偷偷朝里面扫上一眼,脚步粘滞,走得不那么顺畅。
她都快开始念佛经了。
好容易一行三人突破千难万险终于来到了陈槐家里,还没靠近,一阵皮鞭落在血肉上声音破空而来,将洛嫣然脸上那点借来的红色尽数退了下去。
今日月色尚好,夜间无需点灯,洛嫣然瞧见落尘道长与洛黎并肩站立,脸上神色凝重,嘴角微沉,一脸的难以言,便猜测陈槐方才对梁氏干的那点儿是把这两个男人吓着了。
落尘低着头,紧紧盯着陈槐家后院的一个洞,里面可以透出陈槐家里的一点烛光,只是那烛火明明灭灭并不稳定,好像随时都要熄灭似的。
犹如屋里呜咽哭泣的女人,朝不保夕地活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要一命呜呼。
洛黎来到洛嫣然身边,先看了左云策一眼,皱了皱眉。
左云策毫不示弱地回看着他。
两人目光在洛嫣然面前相遇,竟然好像要劈开一道火花,非得没事找事的一较高下。
洛嫣然横了两人一眼,站在他们视线中间,把两人都看哑火了,之后转身看向洛黎,低声询问道:“怎么情况?”
洛黎朝落尘的道长那边看了一眼,道:“袁柳看似粗苯却很温柔细心,今过来探查的时候跟陈槐那五岁的儿子打了个照面,那孩子被她哄得吐露了真心,把他知道的都跟袁柳了,还约定了今夜若是陈槐再对梁氏动手,他就从洞里放出信号,让我们进去救下他娘。”
“你今拿到的银针,就是那孩子给袁柳的。”
“现在可有信号了?”洛嫣然皱眉问道,“孩子只有五岁,陈槐又是积威已久凶神恶煞,万一吓坏了,不敢动手,我们难不成就要在这等上一宿?”
她白时候可是刻意当着陈槐的面儿跟梁氏了话,还做出了足够陈槐瞎想一箩筐的举动,万一今夜不能速战速决,梁氏要受到皮肉之苦肯定不亚于一场牢狱酷刑,而她那身板能不能挺过去都不好。
若是人死了,洛嫣然觉得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又一声闷响,洛嫣然想起了白时候她将一个鸡蛋送到梁氏手上,给她家孩吃的时候,那个女人眼里闪过的亮光,好像地狱里伸出的一对白翅膀,险些晃瞎了她的眼睛。
她忍了半才将泪水压下去,嗓子眼里都是苦涩的咸味。
正在此时,落尘道长目光如聚,看到了从那的洞里钻出来的一根带血的银针,朝洛嫣然看了一眼,率先冲进了陈槐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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