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在老所长生气的时候乖乖听话,感觉他的气消得差不多时又能适当地准备好笑脸去撒娇。
因为她知道生气只是暂时的,老所长总是能在她承认错误之后摇头叹气地原谅她。
“我知道我刚才太冲动了,不应该这么贸然去找人家算账,来给您一枝花,你先消消气。”洛嫣然顺手从左云策身上摘下一支裹满了花苞的杏树枝子,惹得左云策愤愤不已。
这两人方才不是还剑拔弩张的,怎么洛嫣然挨了一顿凶,关系还好了不少?
落尘被洛嫣然这一枝花里胡哨地树枝子晃得眼睛疼,往哪推都能给转回来,最后终于没了办法,只能将这一株杏花苞跟拂尘一起抱在怀里,宝相庄严得不伦不类。
“少跟我嬉皮笑脸,从今天起,你就开始练习仪态,本朝法典,以及有爵之家的章程规矩,”落尘横了洛嫣然一眼,严肃地对她说道,“反正我暂时也不着急,找到洛轻舟之前,我还是你的老师。”
洛嫣然震了一下,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僵着嘴角,喃喃道:“您?教我这些?开玩笑的吧?”以前光知道老所长是个理工天才,辅修临床心理学,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懂历史?
愣了一瞬,洛嫣然猛地想起来,对了,老所长不会,可他现在的这具身体可是个正经混迹在皇家招摇撞骗的好手,那点东西,就算自己不会,长时间的耳濡目染也能了解其中一二了。
洛嫣然好像霜打的茄子,一点精神都没有了,从洛黎小院里冲出来时候的怒不可遏,现在只残存了一点星星之火,努力地企图在一片被“吾命休矣”的草原上烧起那么一缕青烟。
洛嫣然蹙着眉道:“那陈槐的事怎么办?难不成就这么放了他?”
落尘蹙眉,思考了片刻,徐徐道:“那老者的尸体我已经叫人安顿好了,三五天内不会腐坏,但光凭他头上的银针还不足以证明凶手是谁,而且,根据那梁全的供述,若想将陈槐处理得干净,还需要他妻子主动站出来,向我们求助,或是直接向衙门提交状纸。”
但这也是其中最难的,梁氏如今已为人母,便是为了孩子,她轻易也不会将陈槐告上公堂;何况听庄子里人说,梁氏对陈槐可谓言听计从,贤妻良母得过分,即便是农忙时候,只要陈槐没有开口,这女人绝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是有人主动找上门来,若陈槐没有提前叮嘱过,她也是决计不会给那人开门的。
再联系上梁全供述的那些内情,洛嫣然甚至都有些怀疑这梁氏会不会被陈槐关出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把凶手当恋人,扭曲的锁死了自己全部的逃生之路,只等着有朝一日,饲主腻了,然后亲手结束她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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