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来吗?”张平恩瞪着张家瑞,脸色阴沉,眉眼间都夹杂着些许怒火。张家瑞眼睛看向别处没话,只是脸上的表情。透露一股拒绝之意。
“我不能来吗?”张平恩被张家瑞的态度所刺激,眼神一下变得凶厉,话也变得咬牙切齿。他双手紧握,指节处关节泛白,在桌上用力地磨蹭着,似在忍耐,又像是在发泄。
“你啊,我不能来吗?你们就这么嫌弃我吗?”
“你能不能别闹了?”张家瑞甩开了手中的笔,不耐烦问道,“你都是十七岁的人了,能不能做事不要这么冲动?”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能不能有点眼力见?你出去看看有谁是你这样的,一身的暴脾气,”张家瑞越越来气,一时口不择言,“你真是被姜淑兰给教坏了!”
姜淑兰三个字彻底压住了张平恩的痛脚,引爆了他心底的怒火。
“你再给我一遍!”
张平恩扯过桌上的一张张项目表,大手往上一扬,白色的纸张就飘飘扬扬地从空中落下。
“张平恩,你老子还在这儿呢,你做什么?”一的辛苦成果被破坏,张家瑞反手就给了张平恩一巴掌。
张家瑞不是左撇子,惯用右手,左脸的疼痛让他又想到了八岁那年。
蒋美娟…也是这样打他的。
那时候他,没有力气反抗,而现在,他樱
肉体被刺穿的声音传出,张平恩随之松了手。
张家瑞震惊的视线缓缓往下移动,他胸口已经是殷红一片,那把他常用来裁纸开信封的美工刀,正插在他的胸口。
还是他常在医学书封面上看到的,那个名叫心脏的地方。
“你…”张家瑞痛苦地捂住胸口,慢慢地倒在霖上。
但张平恩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拿过旁边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掉手上沾染着的鲜血,再把纸巾揉成一团,砸在了张家瑞脸上。
看着痛苦、恳求、绝望等几种情绪在张家瑞脸上混杂交融,张平恩却扯出了一个笑。
他蹲在张家瑞身边,拔出刀。
“你怎么好意思我干妈的?要不是她教我,你觉得我还能活到现在?”
张家瑞手又落下。
“你知不知道,已经快十年没有人打我巴掌了?而你,是在我耳朵聋了之后,第一个打我的。”
“你就是个蠢货,娶了蒋美娟那样的女人!”
“蒋美娟也不是个好东西,要不是不知道她在哪儿,她早就死在我手上了,我应该当年就弄死她的。”
“你们都该死!”
张平恩每一句话,他的手就一起一落,每一刀都直刺入张家瑞的心脏,从胸口流出的鲜血晕染了一大块地板,还在不停地向周围扩散着。
而躺在血泊中的张家瑞,已经不知何时没了气息,他双眼瞪着花板,脸上的表情呆滞且僵硬。
一串皮鞋声踏在地板上的声音越飘越远,店里的空气中似乎还回荡着刚刚的一句少年音。
“再见了,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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