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炎认识的半年时间,好像就一直在拖累他,给他添各种麻烦,有几次甚至都要连累到他的家人。
鹿小沅突然觉得,假如,谢炎没有认识她,他们没有成为朋友,也没有在一起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比漫长的。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鹿小沅的心也越来越焦急。
终于,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最先出来的是医生看上去和谢明成差不多年纪,他摘下口罩,长长舒了一口气,“手术很成功。”
“谢了,”谢明成拍了拍医生的肩,“下次请你吃饭。”
医生不满地皱了皱眉,“我堂堂一个院长都亲自出马了,凭一顿饭你就想打发我呀,也不来点实在的。”
“那你想怎么样?”
“我好像也不缺什么,我想想啊......“
谢明成:“那你慢慢考虑。。”
医生注视着从手术室推出去的病床,缓缓开口说道,“得亏你儿子命大,没伤到什么重要的脏器,不然我也无能为力了。”
……
麻醉的作用还没过去,躺在病床上的谢炎紧闭着双眼,苍白的面颊上没有一丝血色,小幅度而有规律起伏着的胸膛提示着他只是睡着了。
“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叶女士看向鹿小沅,“反正他已经度过危险期了。”
她能够感觉得到,鹿小沅已经非常疲惫了。
刚刚从绑匪手下手低下逃脱,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突然又遇到了这种事。
鹿小沅摇摇头,“我不累的,还是先等他醒了吧。”
“那好吧,累了的话就不要强撑着了。”
“我……”
谢明成推门进来,刚开口就被叶女士捂住嘴。
“嘘,”叶女士往鹿小沅和谢炎的方向看了一眼,暗示意味明显。
“我们出去说,别打扰他们。”
房门被轻轻关上了。
鹿小沅看着身上的衣服,米白色的羽绒服上印着一片片血迹和泥土,已经不能再穿了,她把它脱下来放在一旁。
又拖了一把椅子过来,趴在病床边,看着谢炎。
她的目光一遍又一遍描摹着谢炎的眉眼。
由于失血,他的唇色微微发白。
鹿小沅伸手抚平了他紧皱的眉头。
怎么还不醒呢?
房间里的暖风开得很足,鹿小沅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松懈下来。
这里安静极了,静得她可以清晰地听到谢炎均匀的呼吸声。
说不累是不可能的,从昨天开始,她便一直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
现在,一切都好转了,而她也终于抵抗不住汹涌的困意,趴在床边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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