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板一看不好,忙命人给胡思明看座,并谄媚的对胡思明笑道:“五从老七酒馆就开始书,在惠丰居也登过台,总归摆脱不了这身份……您是走仕途的……若喜欢她,私下交往便是,要是拿到桌面上来,一旦被有心人利用,怕是影响您科考啊……”
“我不在意。”胡思明红着眼睛盯住五,动也不动。
“呃……”吕老板被噎得没脸,但他似乎并不觉得羞愧,只是转向方先生,满脸都是惋惜,“少年动情,自是不顾一切,就怕几年之后……”
“五,”胡思明不理他,只盯着五认真道,“我真的不在意,几年之后……十年、百年之后也是一样。从前在桂花村我就过,我不想科考,将大把光阴耗费在劳什子文章上面的,都是傻子!过得舒坦就是了!我娘的那些……我想别的法子就是。”
他自来是要面子的,此刻在一屋子人面前表白,已大大超出他从前的极限曾记否,在老七酒馆,方先生一个人面前,五了句隐晦的拒绝的话,他便恼得抡起椅子砸了大保父子,羞愤得话都没一句便走了。
实话,面对这样的胡思明,五是动心的。
早在榆树林时,五便被他的赤诚打动,想要同他共进退,哪怕要面对少年成熟之后可能发生的变故但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份会影响他科考,五便犹豫了,觉得自己若为了享受一时的情爱,毁了这孩子的前途,实在对他不住。
但这些都可以离开三爷府以后再。
“好,”五瞧着他的眼睛笑道,“我跟你们走就是。”
“余五!”吕老板气得体面都不顾了,鞋都没穿好便朝五蹿了过来,胡思明挺身挡在五身前才挡住他的口水,“那你亲口你喜欢书!现在都快安排好登台的事儿了……你竟然反悔?!”
五瞪大了无辜的双眼瞧着他:“吕老板,我当时不知道留下会被人毒害啊!”
吕老板气得双拳紧握,想跟五发作又忌惮方先生,只得转身将火气撒到吕文杰身上:“到底是谁干的,查出来没有?!”
吕文杰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嘴巴颤抖着不知该什么才好,倒是顺强忽然上前跟吕老板耳语了几句,气得吕老板青筋暴跳着大叫:“吕文杰!你养的好女儿!五要真走了,就拿锦绣来赔!”
“不是她!”吕文杰想必见识过吕老板的手段,吓得立刻双膝跪地,扯着吕老板的袖子辩解,“她去了厨房,五的饮食便出了问题,这不是太傻了吗?她就算真想毒害五,也不会傻到这种地步吧?别您看着她长大,她……她根本不是这么狠毒的孩子啊!”
五虽然不喜欢锦绣,但吕文杰放过她一马,她原该偿还,便从胡思明身后站出来替锦绣话:“我也觉得未必是她昨我准备童林传,写了些书稿放在桌子上,傍晚凤蝶出事我跑去厨房,回来书稿就不见了。若是锦绣,她拿我的书稿做什么?”
吕文杰忙道:“对,对!锦绣根本不识字!”到这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五,“你……你识字?”
“识得一些。”五点头道。
现在不是关心此事的时候,吕文杰连忙跟吕老板继续道:“锦绣不识字,也不书,她要五的书稿做什么?怕是别的哥儿嫉恨五回来,才来毒害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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