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对此人,莫名有一种抵触。
或许是畏惧他身后那群黑压压的“人”。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余光寻思着能逃命的缝隙。
刚才我腿上突然受到的袭击,不用猜,也知道是此人的手笔。
“是你。”
对方打量着我,出口的话,令我浑身一震。
“苍宁。”
我惊愕的目光,撞进对方眼底,除了温润,我捕捉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竟然认识“我”!
我敢肯定,我从未见过此人。
“你是何人?”
我戒备地往后挪动,此人看似温润,但能够随意控制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绝非淳良之辈。
“你不是一直在找我吗?”
对方答非所问,悠哉地把玩着竹笛,俨然是淡雅温润的少年。
我在找他?
我在脑中思索半晌,怎么也想不起来,跟此人有关的碎片。
莫非,他和“苍宁”是故交?
“他们,是你弄出来的?”
眼前之人,分明是温润俊秀的模样,但他身上的那股子不善,令我下意识想逃离此人。
仿佛,他看不到他身后阴森森矗立的那些怪物,也闻不到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依旧是那副含笑温润的模样。
“你觉得,“他们”的身手如何?”
“你可以自己试试。”
“伶牙俐齿。说起来,你可是第一个,从”他们”手底下,活下来的人。”
“……”
我隐隐察觉到,想从此人手上脱身,似乎更难了。
“你既然认识我,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你费尽心机炼就这些怪物,想必也不想让旁人知晓。我不想多事,今夜之事,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知道。”
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我不敢冒然树敌。
这些杀不死的怪物,就已经足够让我头疼,再加上此人,一旦撕破脸,我很难全身而退。
“什么都没看见?”
对方目光落在我身上,多了一丝不明。
“你折了我这么多兵将,就不打算赔偿?”
我摸不准他话中的意味,但此刻我敢断定,他与“苍宁”,绝不是旧识。
倒更像是对我莫名有一种敌意。
“你要如何?”
“你只需告诉我,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逃婚,算吗?”
我挑眉,回视着此人。
我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任何我想看到的神情。就好像,我的意图,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是他让你来这里的吧。”
“什么意思?”
“跟我装傻吗?”
对方的语气,倏地冷了下来。
“跟在他身边,你也学会了装疯卖傻?这可一点都不像你。”
他的嘲讽,带着不屑。是对他口中那个人的不屑。
“当初,他就是用这一招,瞒天过海。你可是他不可多得的帮手。”
来不及躲避,他手中的竹笛落在我脖子上,一阵冰凉的刺痛感,瞬间袭入我四肢百骸……
那张温润的面容,变得扭曲,变得模糊,变成了无边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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