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玄占术源于数百年前的神秘世家,通过阴阳,五行,八卦之术,推算出万物的变化,预知旁人不可知的隐秘之事。但人性贪婪,通过此秘术,夺取他人命数,走上官道亨通的蛇鼠之辈层出不穷,掀起了不小的风浪。而后,玄占术成了禁术,从这世上销声匿迹。”
魏修望着窗外,目光落在院落之中的梧桐树,目光复杂。
我恍然大悟,这家伙在兵行险招。
果不其然。
“不过,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玄占术对某些人而言,极具诱惑力,我恰巧赶上了趟。”
“所以你就利用玄占术的传闻,给自己编造了一个未卜先知的神通?”
“谈不上编造。我娘祖上会一些占卜之术,虽不是玄占术,但应付世人,绰绰有余。”
魏修胸有成竹,倒真像是那么回事。
也对,魏修虽不正经,但不是那种无脑之人。
没有把握的事,想必他也不会沾染。
“所以,我没有骗你。”
魏修噙着笑意,似笑非笑。
不对,我明明纠结的是他为何会知道“苍宁”三年前就死了。
怎么又扯到他未卜先知的事了?
“魏修,三年前,我最后见的人,是你吧。”
我没有询问,而是肯定。
魏修一怔,眼中有来不及掩饰的错愕。
果然,跟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
“你都想起来了?”
“我该记得什么吗?”
我反问。
赵圳说过,魏修从未踏出过临安,那就是三年前的“苍宁”,来过临安。
虽不知道是什么缘由,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三年前,我舍命救了你?”
见魏修半天不出声,我厚着脸皮试探道。
魏修依旧没有反应。
“三年前,是你杀了我?但没把我弄死透?”
我壮着胆,把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
魏修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明明都是那张脸,但不言语的魏修,给人的压迫感,丝毫不逊色于赵圳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不愧是一个爹的种。
这两人好的时候,都是朗朗少年,沉默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像瘟神。
“你当真忘了三年前刺杀我的事?”
魏修用疑惑的目光,紧盯着我,听不出喜怒。
我惊的手中的茶杯,险些没拿稳摔个粉碎。
三年前,我刺杀魏修?!
一个十三岁的软萌少女,去刺杀太子?
不对,三年前,魏修还不是太子,那时他应该还在武当。
也就是说,十三岁的“我”,只身闯武当,刺杀还不是太子的魏修!
我被震惊的如遭雷劈,怔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怪不得赵圳会知道我不是原本的“苍宁”。
也怪不得我问苍生三年前的事,苍生顾左右而言他。
敢情,三年前的“苍宁”,还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物”?
“咳,咳……那啥,三年前的事,我已经没有任何印象了。如果之前有什么过节,看在我们眼下的交情,都别揪着不放了。”
我舔着脸皮,睨着魏修的脸色,说着连我自己都鄙夷的话。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
“躺下。”
“呃?”
“你胸口的伤,裂开了。”
“不碍事,已经不疼了。”
“我再补一刀?”
“……”
摸不准魏修话中的真假,我迅速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再给我补一刀,我就真的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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