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外。”
……
我正要反驳,房间外面已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人未至而话先到。
“本王今日一早就听闻五弟昨天夜里遇刺,你们这帮奴才都是干什么吃的?偌大的皇宫守卫,连五弟都保护不住。”
说话之人,已经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大跨步进了房内。
赵圳已经躺下,阖上了双眼,我替其盖上锦被。
我恭敬地朝进来之人行礼。
“苍宁见过晋王。”
太后寿宴上,我远远见过晋王一面,记住了这张面孔。
“五弟伤势如何?刺客都抓住了没?”
晋王眉目挺拔,具有一股子沙场之气。说话豪迈,看不出叵测之心。
我垂眸,头埋的更低。
“张太医刚来看过,说五皇子的伤势已经止住了血,并无大碍,但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昨夜我身体不适,早早去其他房中睡下,不清楚昨夜的险境。”
我简明扼要,晋王的脸色,变了变,似是松了一口气。
“五弟的伤势无碍就好,几日后南山猎狩,五弟可不能缺席。”
晋王盯着赵圳双目紧闭的昏睡模样良久,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我身上。
“你叫苍宁?”
“是。”
“本王在寿宴上见过你,对五弟一片忠诚,倒是难得。这段时日,照顾好五弟,别再让别有用心之人,接近五弟。”
晋王一顿,道。
“宫中的太医,与各宫中人盘根错节,你多留颗心眼,别在这个节骨眼让人钻了空子。这是我从宫外带来的大夫,医术上乘,在临安颇有威望。由他给五弟治疗,本王放心。”
晋王身后的大夫,是位白发苍苍,留着长胡须的老者,面目慈善,不像心术不正之人。
老者已经上前替赵圳把脉,查看伤势。
我在一旁捏了一把冷汗。
只怕晋王让老者给赵圳治伤是幌子,查探虚实才是他的意图。
过了良久,老者开了一些伤药,回禀晋王道。
“回晋王,五皇子此次伤势较重,但索性未伤及要害,静养一段时日,就会痊愈。不过,五皇子先前应该受过不小的重伤,伤口虽愈合,但伤到了里子,需要好生调养。若再受伤,恐怕不利。”
许是为人医者,老者的神色颇为担忧。
晋王眯了眯眼,逼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五弟之前受过伤?”
我心下一紧,赵圳是受伤昏迷中进的宫,晋王不可能不知道。他此刻问起此事,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
“回晋王,五皇子在进宫前,撞到了未完竣的墙上,受了点伤,昏迷了段时日。宫里的张太医给看过,说是已经无碍。”
我适时的抬出张太医,张太医是周宣帝最为器重的太医,他的医术,他的分量,晋王还不敢造次。
“既是如此,往后你便照看好五弟。若再出差池,便是父皇不追究,本王也会找你清算。”
我颔首,不着痕迹地避开晋王眼中的暗示。
“晋王对五皇子的关怀,苍宁看在眼里,记在心底。苍宁不才,但照顾自家主子之事,不敢疏忽。”
我再不解世故,也看出了晋王此番举动,一则查探赵圳遇刺虚实,二则为博世人眼中宽厚仁义的贤名。
在太初宫的这段时间,我除每日照顾顶着傻子面貌的赵圳外,对大周的局势,多多少少了解到了一些。
对晋王此人,也有耳闻。常年驰骋沙场,手握重兵,朝中的亲信不在少数。
晋王在朝中的威望,丝毫不在太子之下。
赵圳昨天夜里才遇刺,今日一早他就嗅到了风声赶来,这太初宫内,只怕也有他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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