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金倪兽?”隐在假山后的畅煦闻言思忖道。
而后恍悟间喃喃道:“是她来了?”
正待两个闲聊的婢子将碗碟收拾整齐要往庖厨端走之时,将将踏出煦旸殿的门口,便望见一尊着墨色锦袍的清俊少年立在面前,面色一如往常的冷峻威严。
两位女婢忙忙跪地叩首,低垂着脑袋战战兢兢道:“参见尊上!”
“你们方才说的宫门口的巨兽去往哪里了?”畅煦淡淡道。
两位婢子心下犯怵,晓得自己乱嚼舌根的言语入了尊上的耳内。将头垂的更低,嗫嚅道:“奴婢,奴婢不知,奴婢进宫当值时,还曾见到那巨兽,如今还在不在宫门口,奴婢真的不知道。”
女婢言语说完,久久等不到回话,遂小心翼翼的抬头,却见面前空空如也,着墨色锦袍的魔尊早已消失了踪影。
魔尊再现身,已到了宫门口,却并未见到有什么巨兽卧坐在空旷的宫门前。
门口守卫的鬼将见畅煦立在宫门口,慌忙跪地行礼。
畅煦摆摆手示意鬼将们起身,而后淡淡问道:“可曾见到此前俯卧在宫门口的神兽去往哪里了?”
一鬼将回话道:“神族的神女踏着那神兽走了,去哪里了,属下不知,或许鹰煞将军知道,属下见神女似乎与鹰煞将军颇为熟络的样子。”
“哦?”畅煦蹙了蹙眉头,道:“鹰煞何在?传唤至此!”
那鬼将支支吾吾道:“鹰煞将军今日,今日在万妖楼设宴里与诸将畅饮,属下,属下这就去将将军唤来!”
“不用了!”畅煦摆摆手,化作一缕清风拂走了!
再现身已到了万妖楼的大门口,望着一众进进出出的魔界妖民们或是喝的烂醉如泥,或是满面之色,一双剑眉蹙的更紧。
而后抬脚往殿内踏去,
还未入万妖楼的大门,便有两位妖娆多姿的妖娘迎上前来,娇滴滴道:“这是哪家的贵公子大驾我们万妖楼呀!”言语间便要抬掌挽向畅煦的臂膀。
指尖还未触碰到畅煦的衣袍半寸,畅煦眼疾手快,一抬掌将那两位娇艳的妖娘轰出数丈。
而后冷着一张面容踏入万妖楼的厅堂里。
入了万妖楼便望见满堂满室的牛鬼蛇神妖魔俱是举目望着什么!
畅煦一抬眼,便望见十来个舞姬盘旋在万妖楼里的大堂半空中随着古琴的靡靡之音舞动着身姿。
一位红衣女子与那十来个穿着黑色纱裙的舞姬格格不入,却也随着舞动。
那红衣女子似是醉酒,盘旋在半空中广袖纷飞,一曲高昂的琴音瑟瑟传入众人耳际,那女子,抬掌变幻出一柄长剑,踏飒如流星在半空挥洒开来。
身侧的舞姬们一瞬间花容失色,纷纷退避三舍,独留那红衣女子就着古琴和弦舞动。
却说星辰已然醉酒,神思恍惚,灵台不甚清明,误以为自己到了凡尘俗世中,当年燕仆城的暖香阁里,自己学了一支惊鸿舞,思虑着跳完了这曲惊鸿舞便能大赚一笔银钱了。
红袍广袖纷飞,她手持长剑,女子的娇柔明媚,与英姿飒爽交融在一起,舞动出一曲别样的惊鸿舞!
一众妖魔俱是看的惊异在原地,那鹰煞亦是暗自赞叹:“真不愧是天族神女,果然与魔界的妖女大有不同!”
畅煦望着半空中舞动的红色身影,陷入沉思过往,这幅画面好似本就印在脑海里,如此的熟悉,可是细细想来,却总看不清脑海中那舞动之人的面目。
此刻,他抬眸望着半空中的身影,那一颦一笑他看的清晰,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
“此女只该天山有,怎会误入魔族污秽之地?”身旁立着的妖魔望着星辰满眼含着神光道。
听在畅煦的耳内,一股无名怒火攻入心头!疼的他忍不住要便要将满腔的愤怒喷薄而出!
终于,他抬手将自己身后的墨色披风解下,一跃而起飞入半空中,将那披风盖在星辰的身上,而后化作一缕青烟飘向别处。
鹰煞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向万妖楼的厅堂半空中,向身边的魔将道:“刚才那掳走神女的人是尊上吗?”
那魔将亦是惊疑不定道:“好像是!但是那人动作忒快了,我也没看清!”
“啊?若真的是尊上,那,那你我,你我岂不是犯了大错了!”鹰煞一脸焦灼道。
酒桌上的几名魔将议论开来:“可不是,尊上亲自来万妖楼里寻人,说明尊上与神女的关系非比寻常,咱们将神女请到这烟柳之地吃酒,尊上岂不是要治咱们的罪吗?”
“可不是嘛!话说方才那人到底是不是尊上!”还有魔将不敢确定方才来人的身份,只因畅煦的身影一晃而过,众人也未来得及看清他的真面目,他便掳着星辰隐了身形飘远了。
这厢,畅煦怀抱着神思恍惚的星辰落在了伏魔宫的煦旸殿。
方一落地,星辰一抬眼,望见眼前站立的人,一张口,喷薄的浓郁酒气混合着她身上独有的冷清气息扑面而来。
“你,你,你怎的找到此处的!我,我,我好不容易才从沧宁营地逃出来!”星辰含糊不清的言语道。
原来她的神思还停留在万年前初遇沧宁将帅煦寒之时。
“别以为我,我,真的打不过你,我,不过是,觉得你,你是一介凡人,若是,若是我伤了你,便要遭雷劈!但是你也,你也不能将我再,再关在牢营里!”星辰断断续续言语着。
“你,你轻薄,小将之事,我,我会替你保密的,只,只一点,你,必须每月也要给我发例银,木霖,和,和戬安他们有例银,我也要有,我才不要,不要白白给你当护卫!”星辰恍恍惚惚道,早已不知所以然了,站都站不稳,摇摇晃晃间,一把抱住眼前人!
“还好!还好!没有摔倒!你,你为何要与那小将亲嘴!他,他很香吗?”言语间,便凑到畅煦的唇前,嗅了嗅他的气味。
“你的嘴唇倒是有一股子奇香!我尝尝!”言罢,一张嘴,衔上那锋利的两片薄唇。
畅煦的脊背一僵,尚来不及言语,征愣在当下!
轻启朱唇,星辰的粉舌在他的唇峰上轻舔一下,十分的满足,呢喃道:“怪不得要轻薄那小将,果然好味!”
星河布夜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