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爬上杏树,使劲摇晃那结满杏子的枝桠,像是下了一场杏子雨般扑簌扑簌往下落。
星辰忙忙从杏树上跳下来,去捡掉落到地上的果实,一边往竹筐里面放,一边往自己的嘴巴里投。
两个人就这么整整忙了半晌,摘满五大框杏子,穆恒推着板车,星辰在前面带路,往将军府外行去。
将军府大门有兵将把守,星辰寻了一位杂役问出将军府的后门在何处,两人推着那五大框杏子从后门安全的从将军府里出来,一路雀跃着往集市上赶去。
午间,煦寒外出回到府邸,路过那偏殿的小房间,看到里面还未有人洒扫,遂命小莲寻了几位杂役去将那间屋子重修整理一下,另又寻了工匠帮星辰做了一个梨花木大床。
小厮来询问,将军午间想用何膳食时,煦寒脑子里省起的是星辰专注用餐时的娇俏模样,想着她晨起并未吃饭,只喝了一碗醒酒汤就跑出去了,遂命庖厨多做些肉食端来。
待厨役将肉食摆满餐桌时,煦寒坐在案几旁看兵书,等着星辰来用膳,左等,右等都没等来,蹙着眉头将兵书放下,唤了木霖进来。
“星辰去哪里了?”不等木霖请安,煦寒就问道。
“不知道呀。”木霖也是一脸疑惑,星辰不是一直在将帅身侧服侍吗?怎么问自己。
“她今日不当值,说在府里随处转转,直到现在还未回来,”煦寒道,接着又命令:“去找。”
木霖得了令刚要出去就听到一个声音哭喊道:“将帅呀,将帅,要为老奴做主呀。”
然后一个身着暗色锦袍的老妇人一边拿帕子抹着眼泪,一边高声叫嚷着踏进殿内。
“申姑姑,这是怎么了,着这么大的急。”木霖问道。
这位申姑姑是煦寒小时候的奶娘,因着这位奶妈自小将煦寒亲自带大,且在他幼年时这位奶娘为了给煦寒喂奶,不顾自己襁褓中的孩儿,坚持为煦寒哺乳,导致她的夫君一纸休书将她撇在苍宁国都,自己带着孩子远走了。
煦寒逐渐长成,这位申姑姑也一直随在他身侧伺候他的寝居,到煦寒的父母双双过世,自己又立下战功,独自开辟府邸以后,煦寒感念她的恩情,且申姑姑已然年老却无依无靠,遂煦寒将她当长辈养在将军府里,帮自己管理府里的杂事。
这位申姑姑平日里闲着无事就爱摆弄些花花草草,那片杏林就是她前几年栽种下来,平日里浇水施肥从不敢懈怠,今年总算结出了果实,想着终于可以吃上自己幸苦得来的硕果了,还能酿果子酒给将帅喝。
谁成想,今日她再去鸢锦庭看她的杏树时,发现树上的杏子全都不翼而飞了,气的她当场就哭喊起来,随便碰见一个杂役,婢女都要问问,有没有见谁摘了自己的杏果。
有几个看后院的嬷嬷言,见两个男子拉着板车,推着五大框杏树从后门出去了。
所以申姑姑认定,那两个男子必定是偷果子的贼人,所以才来向煦寒哭诉,让他帮自己抓到那两个贼人,以示惩戒。
此刻木霖还未出去寻星辰,煦寒看着自己面前的一大桌子膳食,没有任何食欲,摆摆手道:“将这些餐食撤了吧。”
又转过脸对木霖道:“你且找人去查吧,查到了,绑到姑姑面前任她处置。”
“是”木霖回话道。
木霖转身问站在殿内的申姑姑道:“申姑姑,你可看见那两个偷果子的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袍,长的什么模样。”
“老奴没见到那两个人,看后院的李大妈说那两个男子一个身着墨色衣袍,唇红齿白,像个女娃子,一个着白色衣袍,长得也是有模有样的,怎么就干这偷盗之事。”
“唇红齿白?墨色衣袍?”木霖抓住关键词疑惑道,这身打扮怎么感觉在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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