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哥,你方才端着茶盏这个姿势实在是太帅了!看起来,分外地有涵养高贵。你可以就这样,维持这个姿势十分钟吗?”
“十分钟?你想干嘛?”
慕容墨嘴角再度抽了抽,不知为何,在展梓文跟前,他总觉得自己是个试验品,是展梓文手中的玩具。
展梓文却是满不在乎的笑道:“你放心啦,我又不会害你的。你看看我,这小身板,你一只手就能推倒我的,我再好玩也不至于拿自己的命来跟你玩吧!行了,就这么说定了,端着茶盏啊,目光平行啊,不许乱动啊!对了,记住,你要想象你注视着的正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而她,也正好在注视着你。”
话毕,展梓文已经像一阵旋风似地跑到了书桌前坐下,大声道:“借你书桌一用,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人品有保证,我是绝对不会偷看你这些文件的。”
慕容墨只觉得自己一阵冷汗,虽然展梓文神神秘秘的,但是他已经猜到展梓文是要给自己画像。
画像……
慕容墨忽然想起自己好像从小到大都只画过一次,那一次是……是自己的娘亲给自己画的,娘亲丹青造诣极高。但是却不喜作画,因此唯一给慕容墨画像的那次,也是慕容墨答应看十本书交换来的。
此刻,也不知道那副画像藏在了何处。
自从娘亲死去,慕容墨便将有关娘亲的所有东西都打包装在了一个大箱子里,他不能忍受这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所以他选择了封存,选择了逃避。
一如现在,找不到沈霏虞,可能找到沈霏虞的方式他都试过,但是都无功而返。他内心怅然、痛苦、迷茫,所以才会因为意外邂逅了展梓文,便将他当做兄弟带回宫中。他内心实在有太多苦楚,不知道如何化解,唯有借助外界的新鲜力量来击破。
而展梓文则是充当了这个角色。
他的性格活泼无厘头,在慕容墨跟前敢说常人不敢说的话,也能够在慕容墨拉下脸来依然笑靥如花,三言两语地便将他犯的错抹去,倒反而让慕容墨觉得是自己在小题大做。
这样的性格,让慕容墨觉得十分新奇有趣,因而无法拒绝他的靠近。
慕容墨又不可控制地联想到沈霏虞。
若是沈霏虞能够在看见自己不悦的时候,便主动示弱,在自己面前笑颜不改,而不是将那份骄傲看得那么重要,他们之间是否一定会比现在要幸福呢?
沈霏虞,你可知道,我是真的……真的……真的很在意你。我对你的喜欢,从来都没有淡化过。只是,为何我们屡屡靠近时,却都不能够再温暖对方,而只会伤害对方了呢?看着你流泪,我心里真的很痛,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将你抱在怀里,我们隔得那么近,但是却又那么远,我伸长了手,也是够不着的……
“好了,慕大哥。”
耳畔,突然传来展梓文的声音,很难得的,他的声音居然没有带着那种戏谑的活泼风格,而是沉稳的,仿佛是大浪过去了的海。
“慕大哥,你哭了。”展梓文平静地递了一方手帕给慕容墨,语气淡淡地,就仿佛流泪跟微笑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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