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客气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沈霏虞不怒反笑,淡淡地道:“孙公公不必麻烦了,我自己会进去,所以不需要请。至于喝茶,在来之前我就已经知道要说多少话,所以早已喝了水过来的。”
“太子妃果真是善于筹谋。”
慕容墨嘴角噙着丝淡淡的笑意,微带讽刺地说道。
沈霏虞是顾及颜面的人,因此当着孙福的面什么话都没说,等到两人进了书房,沈霏虞一把将门关上,随即用质问的眼神看着慕容墨道:“你把竹心怎么样了?”
“竹心?”慕容墨心头一凛,谁告诉她这些的?
慕容墨不想回答,但是沈霏虞却不放弃,继续咄咄逼问道:“你把竹心送到哪里去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慕容墨低声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
沈霏虞见慕容墨不吭声,声音不由又抬高了几分,连声追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说我身边的人就都是穷凶恶极的人吗,慕容墨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受到伤害责罚的永远都是我跟站在我身边的人,为什么!”
沈霏虞的情绪已经有些失控了,因为竹心一事,又成功地勾起了记忆中对于失去绿袖时的痛。眼泪不断地从她眼中涌出,她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无尽的谴责与失望。
慕容墨却转过头不去看她的眼睛,只是轻声道:“你太累了,情绪不好,我可以理解。让春菊送你回房,好好休息吧。”
“慕容墨,我在问你呢,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这样对你?我怎样对你了?沈霏虞,真正该问为什么的那个人是我!你那么爱耍小性子,一点事情就草木皆兵,想东想西的,然后又不愿意说出来,什么都往自己心里藏着掖着,等着别人去猜。我慕容墨不过是个凡人,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我没有那么厉害,能够每次都猜到你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慕容墨也抬高声音道。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烈,慕容墨又微微侧过头看了眼沈霏虞,她站在那里,就宛如一株瘦弱的兰花,站立在风雨中,随时都会折倒般。心口骤然收紧,一阵阵的疼痛感延绵不绝。
慕容墨转过身来,目光柔和而带着伤痛地注视着沈霏虞的眼睛,轻声道:“霏虞,你可以不那么倔强吗?你可以不做那天山的雪莲,而做我窗前的盆花吗?”
沈霏虞冷笑道:“那太子您呢,太子您在霏虞面前,又是怎样定位自己的呢?是一个知冷知热的夫君,还是一个高高在太子呢?”
“霏虞,你是明白我对你的心意的,如果可以我宁愿这一辈子都做你知冷知热的夫君。”慕容墨的双眼满含深情地看向沈霏虞道。
沈霏虞却往后退了好几步,目光里带着冷漠的光亮,嘲讽道:“如果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为什么不可以呢?太子,其实,您的心意,我真的是一点都不懂,一点都不懂。”
“如果你不那么骄傲不那么倔强不那么敏感,我们一定是所有人钦羡的一对。霏虞,你有才华有学识,将来我即位,你是当之无愧的皇后。”慕容墨缓缓上前,看着沈霏虞轻声道:“霏虞,答应我,以后不要在我跟前这样子了好吗?”
“你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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