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次,她会突然地伸长手,嘴里叫着绿袖的名字。
春菊承认,她真的非常嫉妒绿袖。但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生出一份奢望。若是她如绿袖一般,对她忠心不二细心照顾,是否有一日在她心中也能获得如绿袖一般的地位。
轻轻吹熄蜡烛,春菊走出房门,怀着憧憬安然入睡。
却不知一个黑色身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沈霏虞的房里,轻车熟路地走到沈霏虞榻前,看着她轻声道:“虞儿……”
只轻轻一句呼唤,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百转千回地像是唤过无数遍般。
沈霏虞本来睡得就不是很安稳,听见这声轻唤,不知怎的,却也睁开了眼。猛然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床前,倒是吓了老大一跳。但转念一想,宫里规矩森严,能让他这般随意闯入房里,必然不是简单的人。便也就将惊慌藏了下去,只是淡淡地问道:“你是谁?”
听到这句话,黑衣人嘴角的笑容立即凝固在那里。才多久,他才多久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她竟然就忘记了自己的声音?
“你当真不记得我了吗?”黑衣人轻声道,说话间,他忽然弯下身子。
借着微弱的光,沈霏虞看见黑衣人脸上戴着一张面具。是她所熟悉的面具,黑色的,镶着华贵的金边。
“你怎么来这里了?”沈霏虞心底猛然一惊。
还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是几年之前的事了。那时,他明明是生自己的气,说了以后都不见面的。怎么,今天却又冒了出来。他想做什么?沈霏虞不懂,想开口问,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
黑衣人只是静静地看着沈霏虞,虽然房间里的蜡烛早已吹熄,可是因为是习武之人,却还是能隐约看见一些。尤其是沈霏虞那双眼睛,仿佛会发光般,即便是在暗夜里,也掩盖不住里面流转的光芒。
“我来这里,你很不欢迎吗?”黑衣人薄唇紧抿,说出的话,也带了讥诮之意,沉声道:“看来三年养尊处优的相女生活,再加上三个月恩宠无限的太子妃生活,已经让你彻底地乐不思蜀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霏虞不解地看向黑衣人。三年前,他在她面前言语虽然张狂放肆,但却从未如今天这般,对她冷嘲热讽。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黑衣人的声音,在这个夜晚听起来,分外地飘渺,“我们并非第一次见面了,但是你从来都不曾问过我的名字,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关心吗?你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不管是相府,还是东宫,我都能这样穿梭自如地行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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