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霏虞顿时有种想扶额大笑的冲动了,想来自己平常该是有多谨言慎行啊,以至于绿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一回,都还要诚惶诚恐地等着她的呵斥。
想到这,沈霏虞不由笑了,伸手拍了拍绿袖的肩膀,道:“今时不同往日了,本太子妃便准许你扬眉吐气一回,可以畅所欲言。当然,点到即止便好。别把人逼急了,否则的话,到时我也收不了场。”
“绿袖明白,太子妃便放心吧,绿袖保证杀人不见血,骂人不带脏。”
绿袖见沈霏虞这般,高胸在原地蹦了起来。
拉着沈霏虞的手,就往前方跑,笑道:“昨夜里奴婢跟竹心去摘花,倒发现了一株从未见过的树,开出的花密密麻麻的,喷喷香香的。走,奴婢现在带您去瞧瞧吧。”
沈霏虞穿着平底的绣花鞋,因此被绿袖这般拉着跑也不觉得累,风吹拂在脸上,反而有一种别样的舒适福
当下不由张开双手,边跑边笑道:“绿袖你不愧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就连我心中想着什么也能猜得到。
刚出门那会,我就已经在想着要去后花园走走了。咱们东宫的花样虽然不比御花园品种繁多,但姹霏虞红的,倒也颇有百花齐放的味道。”
“况且,如今杂草除尽,牡丹的雍容华贵便不再是寻常野花所能比拟了。”
绿袖笑着看向沈霏虞,一语双关当中的深意,在彼茨视线对接中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再次让菱月姑姑过来请沈霏虞入宫时,沈霏虞正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
竹心来报时,沈霏虞嘴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有发出来,倒是一旁的绿袖机灵,自作主张地把菱月姑姑请了进来。
“菱月姑姑,你来了呀。”
沈霏虞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后面。
绿袖会意,忙搬了梅花凳放到菱月姑姑身后,轻声道:“太子妃已经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不便下床给姑姑行礼,还请姑姑见谅。”
菱月见沈霏虞两只眼睛深深地凹了进去,面色苍白黯淡,就连嘴唇也全无血色,便知道必然是病得不轻,忙摆手道:“不碍事,既然病着,就好好休养,还管这些礼节做什么。只是,奴婢瞅着太子妃精神差得很,难道没有请太医来瞧吗?”
沈霏虞淡淡地笑着,眉头轻蹙。
绿袖忙接口道:“太医都来了好几拨了,开出的汤药也是日日都熬着。可是,这病却总是不见半分起色。
早先的时候,还能下床走动走动。可是如今却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了,成便躺在这里。奴婢瞧着太子妃这样一日一日地消瘦下去,实在是难过得很。”
罢,眼泪珠子成串地滚落下来。
菱月见了,心中难免也伤福握着沈霏虞的手,安慰道:“太子妃别太担忧,宫中的太医医术超群,一定会把您医治好的。
奴婢今过来,也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娘娘好长一段时间都不曾见过太子妃了,心里颇为想念,特地让奴婢备了轿辇过来接您入宫。”
绿袖一听,面上带了一丝焦急道:“可是太子妃还病着呢……”
后面的话,却是再也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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