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沈霏虞相信，即便慕容墨不恨她，她也会恨自己。
“是的，虽然公开的解释是不心掉到湖里淹死的。但我相信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一定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而那个人，必定是她没错。
因为后宫之中，她是最恨我母妃的。也算是苍有眼，她流了几回产后，便再无任何怀孕迹象。”
慕容墨一口气完，眼中已经有了微微的湿润。
“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
沈霏虞伸手紧紧地抱住慕容墨，在他耳边轻声道歉。这些秘密，被挖掘出来，他的心一定很痛很痛吧，他身上背负着杀母之仇，却还要每都若无其事。
慕容墨抑制着流泪的冲动，苦笑道：“傻瓜，这些事即便你不问，它也是存在的，不可抹灭的。”
“可至少它被掩藏在记忆深处，我若不触碰，你便不会疼。”
慕容墨浅笑，“有时，能够感觉到疼痛也是一件好事。至少，这证明我还活着。活着，便是好的。就像现在这样，我还能把你抱在怀里，感觉到你的心跳。”
“太子……”
慕容墨语气中强颜欢笑的悲伤，让沈霏虞不知道如何劝解才是好。心里懊恼得不行，早知道背后的故事如此惨烈，她绝不会轻易将疑惑表达出来。
“霏虞，这药是皇后娘娘给你的，对吗？”
慕容墨伸手握住沈霏虞的手，神情落寞。
这样的慕容墨，是不同于沈霏虞以往所认识的慕容墨。
他脆弱得就像一只蝴蝶，仿佛随时都会消失般。
一切的弱点，都统统暴露在眼前。
可这样的他，非但没有让沈霏虞看低，反而情不自禁地越发想要去珍惜。
“是的，这药的确是皇后娘娘给我的。但是，她这只是会让你昏迷的药，绝不会伤害到你的。否则的话，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她的。”
沈霏虞看着慕容墨的眼睛，问道：“你跟皇后娘娘之间，既然有那么深的纠葛恩怨，为什么却还任由我跟皇后频繁来往呢？”
“那是因为我知道她不会伤害你的，你是父皇选中的太子妃，她不敢也没必要加害于你。而且，她一直都以为我母妃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情。
否则的话，依她的性子，若是知道我心中埋藏有这么深的恨意，是用尽一切手段也要让我从这个世界消失的。”
“对不起，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活得这么累。”沈霏虞把头埋进慕容墨的胸口，低低地道。
慕容墨轻叹口气，笑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难，每个人都活得累。只不过，大家所采取的应对方式不一样而已。
你的心，又何尝不累呢？但，又几时见过你去跟别人诉苦叫累呢？很多事情，自己明白就好。”
“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身后支持你，永远都不会背叛你。”
沈霏虞直起身，看着慕容墨的眼睛，真挚地道。
“我也是。”
慕容墨欣慰地笑了，经历了这么多纷扰，他跟她总算是毫无芥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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