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中也曾预想过,可是真看到这幅景象,她心里还是咯噔一下,瞬间紧缩若窒息,又突然噼啪一声炸裂,燃起烈烈的火来,燎原一般,要将她残存的理智焚烧干净。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头,一把撩开了床幕,伸手掀开那粉缎芙蓉锦被,想着将床上赤身裸体的女人拖出来,狠狠地羞辱一番。
那女人双手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与她拼力争夺着,想盖住自己裸露的身子,她半露着肩膀,头缩在肩窝处,仿佛一只受惊的雏鸟,一脸惊惶委屈的模样。她咬着唇角,一双勾人的大眼睛含着盈盈的水波,用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又仰着头看着她说:“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敢跟你争夫君。”
明明是他们在她爹爹生死关头的时候,还在恣意欢乐;明明是他们看见她进来,还这般旁若无人。但她还没说话,过错就已经砸了过来。显得她这妹妹是可怜委屈的那个,而这姐姐是无理刁蛮的那个。
此时,她的夫君,柳青辰,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伸出胳膊将床幕放了下来,将她不由分说隔绝在帷幕外面。
她恨得牙根痒痒,伸手对身后说:“果儿,鞭子!”
身后果儿听她召唤,快步上前,乖巧地双手递上了鞭子。她再次扯开床幕,冲着锦被中的女人,恨恨地扬起手中的金鞭。
“夫君,救救玥儿。”女人哀号躲避着,贴在了男人的身后,在锦被中抖个不停。
她恨意陡浓,鞭子甩下来用了十足的力气。
鞭子偏落砸在床边,并没有如预想般敲在那女人的身上。她的手被铁一样的腕力拉扯住了。那是要捏碎她骨头一样的力道,她手中的鞭子被生生夺了下来,男人握着鞭子,甩了下来。
她一脸震惊的看着夺她鞭子的那个男人,他望着她的眼神,竟然是那么嫌弃,那么冰冷,那么陌生。
“够了!你个泼妇!”
柳青辰竟然在怒吼,在吼她。他还想打她!
她的手松开了帐子,无力地垂了下来。她呆呆地看着他,隔着帐子,带着一脸不可置信。他的鞭子恰好被落下帐子卷住,没落在她身上。他冷言如暴风骤雨般向她袭来:“我受够你了!你也不用再迁怒在别人身上!你爹的案子的已经送到皇上那儿了,是皇上亲自下令明天问斩。是他自己做错了事,护着那几个酸儒,也怨不得别人。怪只怪他这御史大夫得罪的人太多,大家都巴不得他去死。至于你,一个罪臣之女……”
她看着他的嘴在开合,却没有听见他还说了些什么。“明天问斩”如同一记重重的大锤砸落在她的心上,那意味着她再也见不到疼爱他的爹爹了,那个对她视若珍宝的爹爹,那个舍不得她受一丁点儿委屈的爹爹。
她觉得头脑恍惚,好像要晕倒一样,吸着凉气,倒退了两步,这才站住。
一阵风雪从门外吹来,将她闷沉欲裂的头脑一下吹得清醒。她站稳了,双目重新看清了一切。
帷幕后边,沈明玥在她夫君身后探出身来,锦被似无意从她身上滑下,她直着身子,展露着身体,雪白的皮肤,胸前的软肉一览无余,她嘴角挂着恶意的笑,骄傲地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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