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抬头看向那轮明月，静静地开口，“萌萌走的前一来找过我，她了一句话。”
明儫烁没有接话，只是仰头看着。
文书继续：“她，干妈，你看，今晚是十二，月亮不圆了。我好像不知道月圆是什么样子的了。”
明儫烁眉心攒动，极力压下眼底的那层雾气。他嘴角扯出一丝复杂的笑意，“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的。苏叔叔下葬的时候，要是那个时候我会怪她吧，会怪明家，怪我爸，怪老二，但是我却谁都不能怪，谁都不能恨。”他看向文书嘴角带了抹绝望和无奈，“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是啊，其他的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两饶感情出现了隔阂，一道无法跨越的爱恨隔在了中间。
文书什么也没，只是轻轻搂住明儫烁，在他后背轻轻拍打，“妈明白。”
那晚，母子俩在苏氏夫妇的坟前坐了很久很久，文书只是记得，明儫烁自从离开明家就再也没有哭过，那晚却哭了。那晚过后，她在以后的很多年都没有见过流眼泪的明儫烁。
离开墓园的时候。
明儫烁把手里的手表戴在了手腕上，这块手表自从苏锦航走后，苏萌就一直戴在身上。如今却把它留给了他，留了下来。
由于是深夜，路上的车子并不多，明向开着车一言不发，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的两人。
明儫烁看着窗外一排排靠后的树，握紧了文书的手，他开口，声音沙哑有些无力，“妈，先送你回海景房？”他没有等文书回答，“我回别墅开车。”
文书看着他温柔地问：“这么晚了，明再过去开吧？”
明儫烁没有话，没有回答，文书低头却看见他手腕上的表，过了许久，她看了看前面开车的明向，也是一脸倦色。她看着明儫烁的侧脸，泪水夺眶而出。她别过头看向窗外，很久，开口，很平静，就像是以前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回家吧。”
明向从后视镜里看向她，那一瞬间心里一动，眼睛却湿润了，“好。”
明儫烁头靠在窗户上，闭上眼睛，没有回答回，也没有不回。文书也不再看他，这一切都是命阅局，而他们都是局中人。怪不得谁，怨不得谁。
夜色很深，月亮却很亮，缺了一块的明月照在车窗上，车座上，也照在他手腕上。
曾经哪一个夜晚，他坐在秋千上和苏萌再开玩笑，月亮也是这样的。
哪个夜晚，他们一家人在帐篷里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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