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甯御穿着白大褂蹲在地上，长发用一根黑色橡皮筋绑在身后，脸颊两侧垂着两撮刘海，眉眼间与欧阳幽笛有几分相似，但更加清冷。她面无表情的用戴了白色胶质手套的手轻轻抬起被害人的胳膊。被害人在水里泡得有些肿胀，皮肤泛白，尸斑呈淡红色。
欧阳甯御并没有理会叶小笑，接过男助手从工具箱里取出的镊子，打开被害人的口腔，口腔内有大量蕈样泡沫。
叶小笑见欧阳甯御没有理自己，以为她没有听见，于是弯下腰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甯御姐。”
欧阳甯御站了起来，取下手套，扔进了专用的垃圾桶里，一直面无表情，问叶小笑，“你负责这个案子？”
叶家与欧阳家属于世交关系，他们小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不过近几年欧阳甯御不喜欢出门，她们没有见过面。微信群里她也一直潜水，现在对叶小笑表现得更是像陌生人一样，要不是叶小笑负责这件案子，可能话都不愿同叶小笑说一句。
聂宪走了过来，问欧阳甯御：“怎么样了？”
“初步鉴定为溺亡，详细报告等我解剖完尸体后，拿给你。”欧阳甯御说话时全程看着因血液而变色的池水，有一位警员在泳池边取水的样本。她说完后才看了一眼聂宪，然后离开了。
她的助理斜跨着箱子跟了上去。
叶小笑看着欧阳甯御的背影疑惑地问聂宪，“聂哥，几年不见，甯御姐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她可是个话痨。”
聂宪微微一笑，目光停在了泳池里，没有说话，紧接着便进去了屋内勘察失窃现场。
叶小笑嘟囔着：“一个二个这是怎么了？”
刚嘟囔完，目光不小心停在了已经被装进尸袋的中年男人身上，打了个寒颤，快速跟上了聂宪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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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一滴滴的血迹延伸到沙发旁，便又有了喷射状的血迹。而那些能移动的小件物品全都被随意丢在地上，更有几样粘上了血。
叶小笑小心翼翼地跨过血与地上凌乱的物品，走到聂宪身后，目光停在了聂宪面前的油画上。
“OMG！这幅画可是半年前拍出一亿元高价的《默念》，居然就这样挂在客厅里！”叶小笑惊讶得捂住了嘴，突然意识到什么，“不是入室盗窃吗？那个盗贼太业余了吧，这么名贵的东西都不知道。”
聂宪对油画这些虽有一点了解，但确实没有一眼认出眼前这幅画。听叶小笑这么说，也着重打量起来。
如果这幅画真值那么多钱，那么入室盗窃就有待斟酌了。
这时一个与叶小笑差不多年纪的小刑警走了过来，胸前的证件有他的名字，吴翰。他对聂宪说：“聂队，查到了，被害人是汤家的人。”
“汤家？”叶小笑想起昨晚才见过汤明森，“没有这么巧吧？难道等会还要去汤家见那个纨绔子弟？”
只见聂宪对她耸肩一笑，作出无奈样。
紧接着一个胸前挂着照相机、证件印着‘痕检科、舒学美’的小女警走了过来，“聂队，凶器暂时没有找到。除了客厅、门外与池水里有明显的血迹，其他地方都没有看见血迹，泳池边的地砖应该被冲洗过，等天黑了我们准备使用鲁米诺再里里外外检测一次。”
聂宪说:“好，你们先去忙吧，我等会先去找汤石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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