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来了,我们去哪儿?”耿直的刘帅把盐少的话当真的听了,于是一本正经地顺着她的话头问了回来。
“哪儿都成!去找个陌生的旅店,耗尽你们最后的缠绵。”盐少沉着嗓子,发出如同诗歌朗诵般的声音。
“得,中招了吧。她这人啊,简直让人防不胜防。”阿暖看着镇定自若的刘帅,一伸胳膊,把大衣套在身上走出了房间。
虽然已到了春天,但是冬季似乎还没有完全远去。
于是绍兴的夜,依然寒冷。
阿暖和刘帅出了酒店,一路悠然散步,随意而行。只见道旁的行人一律裹紧了衣服,在寒夜里显得笨拙而迟疑。
琥珀色的街灯下,阿暖看着自己呵出的气不断变幻着形状,消失在夜空中。
“不好意思。”刘帅用一句客套话开场,接着说道,“把你叫出来,是因为有些话不好在酒店说。”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阿暖有些猝不及防。什么话不好在酒店说?难道是……
阿暖看着刘帅像吃多了镇静剂似的眼神,从里面找不到任何感性的东西。看来他所谓“不好在酒店说”的话,不是她刚才猜测的那些话。
“我们现在不在酒店。”阿暖微微一笑,说道。
“所以现在可以说了。”刘帅舒了一口气。
“出什么事了?”阿暖忽然意识到,刘帅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她。
“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你去跟小林说比较好。”刘帅咳嗽了一声,站住脚步看着阿暖。
“小林怎么了?”阿暖疑惑地看着刘帅。
“身为现场制片,和场务走得太近不是好事。剧组里虽然大家都有说有笑的,但它其实是一个等级森严的小社会。一层管着一层,一层压着一层。而林文文的现场制片,正好处在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刘帅并不着急回答阿暖的问题,而是娓娓道出了他对剧组的看法,
“所以呢?”阿暖问道。
“现场制片的尴尬之处在于,她所做的一切都被别人看在眼中。我说的‘别人’,既包括上面的人,也包括下面的人。”刘帅说到这里,继续往前走。“所以她只要一犯错,马上就会有人找上门来。我说的,你可明白?”刘帅转头看着阿暖。
“不是有你帮着呢吗?小林会出什么状况?”阿暖不解地问道。
“我不可能一直在旁边盯着。这不,今天刚出去买东西,她就被场务头撺掇着来找我要东西了。”刘帅无奈地笑了笑。
“场务不是帮过我们的忙吗?偶尔满足一下他们,就当是还他们人情了。否则的话,难保他们不把那件事说出去。”阿暖说的是之前场务组帮她演戏,吓跑了群头的事。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刘帅的眉头拧成一团,认真分析道,“场务头这人油得很,他八成是看咱小林耳根子软,好说话,这才打算从她那里捞点油水。”
“好吧,我回去了给林文文说,让她别跟场务走得太近。”阿暖叹了口气。
阿暖和刘帅把话说完,就返回了酒店。临进酒店的时候,刘帅忽然语重心长地来了一句,“如果让制片人看见手底下有人尽帮着场务说话,那这个人在剧组可就待不下去了。这一点你记着,墨暖。”
“嗯。”阿暖看着刘帅,轻轻点了点头。
一回酒店,阿暖赶紧上楼去找林文文。她走出三楼楼梯口,一转头就看见嬉皮笑脸的场务头正站在林文文房间门外,把一篮子水果硬塞到了一脸为难的林文文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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