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伍深看看两人:“我觉得...是真的,不然天天修那些碗啊罐子还有破瓶子做什么,有的都碎了,还专门包起来......他还给每个东西编说明,就像一鸣你给那产品写的那种...我看不懂......”
李一鸣愣了,原来是这样啊!
看看父亲,两人对了个眼神,轻轻叹了口气,想起那个青花罐子,有缺了个口,正丢在楼后风吹雨打,可怜的一个亿。
这里有一个从牛棚里放出来的老头子,拿着补发的工资收了破烂和黄金,要把一个个破碗补起来,以后要捐给国家......
这个臭老九,这是个臭老九啊!
......
李一鸣轻轻咬了下唇:“你们先聊,我过去看点书写点东西。”
李建国点点头,儿子去隔壁,正好两个知青可以抽着烟喝着茶聊点社会。
在一鸣同志边上,当老子的压力也很大。
李一鸣走到对面,这房间他现在有钥匙,回头走的时候钥匙交给鲍威就可以了,如果出了事,直接就把鲍威抓起来。
张伍深稍稍探头,有些惊奇地看着李一鸣开门进去,然后里面是一个相当大的办公室,他也不敢多看,转身坐下。
“一鸣这天天看书还写东西,真厉害!”张伍深很羡慕地叹了口气,“现在拿书我很多看不懂,不过一鸣跟我说的我就能明白,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那个,是自己理解出来的。”李建国往椅子上一靠,“孩子嘛,想的比较简单,说出来的当然也简单。”
“哦...这茶真香啊!”张伍深觉得很有道理,端起茶杯轻轻吹着气,问道,“一鸣现在在看什么书?”
口渴,问完先喝了一小口。
“资本论。”
噗!张伍深一口水喷了出来。
…...
赵红军的办公室里,李一鸣坐在桌后,桌上摆着好几本书,字典,资本论,主席语录。
这也要吃惊吗?这些大人总是大惊小怪的。李一鸣看看房间门口,摇摇头,又埋头写起来。
他拿着笔,已经写了不少东西了,拿曲别针夹着放在一边。
吴伯伯想要多了解一些周边运营的知识,国平叔可以让他看一下信息中心现在的做法。但这些都只是试点,真正要发挥大的作用,还得自上而下出政策。
李一鸣看看日历,又过了一天,日历上还停在九月七日,发生的事太多,今天没有人去撕掉这一页,就好像这一天没有过去似的。
李一鸣想了一会,拿起电话拨通了刘国平那边的电话,等了一会,电话就被接起来了,一听那个喂他就知道是刘国平本人:“国平叔,我是一鸣。嗯,晚上一起吃饭,你过来的时候帮我把那些课本和那个箱子也带过来吧!嗯,那再见!”
李一鸣放下电话,看看墙上钟的时间,到现在为止两个半小时了,刘夏来那边也没有新的情况过来。
这时候就是这个效率,随便一件事就几天过去了,李一鸣皱着眉头,伸手又翻了几下日历。
杭城那个陈查理应该下一站是去申城了,他那里一天就会到,怎么也得被接待几天。
自己明天出发去申城,去要两天,回来也要两天,那太慢了,但申城是有直飞香江的航班,如果在那里能有机会去香江,反而比这里快。
现在国家号召这些外商来投资,申城肯定不少,就算没等到那个陈查理,上去另外抓几个骗子再让人邀请我去考察,应该也很容易,实在不行,就先到深城然后找个轮胎游过去。
不对,应该是先弄两个轮胎,一个主一个备,加一个打气筒,装在箱子里,然后在那里河边树丛里直接打气游过去......对,就是这样,如果没有的话,那自己游。
李一鸣想到这,突然对着门叫了声,“爸,你来一下。”
李建国飞奔过来,嘴上还咬着香烟,含糊问道:“什么事?”
李一鸣压低音量:“那个...爸,好久没见你游泳了,你现在游一百米没问题吧?”
李建国点点头:“那怎么有问题,三个来回也没问题的。”
“那背着一个箱子呢?”李一鸣想了想,“三十斤重的皮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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