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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发狂杀人案

“是突然就发狂了吗?”秦暮然继续问道。

“两人因为诗经里面的兔置这首诗起了点小争执,王植认为这首诗是委婉的讽刺奴隶主阶级豢养鹰犬犬牙,这刘文庆不同意,以前我们几个聚会也经常会起这样的小争执,都没事,今儿不知怎么的了,王植突然就抓狂,起身就打人,那两眼通红,力大无比,我们几个拉都没拉住。”白衣书生回忆起这段越说越激动,仍是一脸的余惊未平。

“凶器就是这片白瓷片么?”桌上放着一小片茶碗碎片,上面还带着血肉,看着极为瘆人,秦暮然用手帕隔着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这断痕并不锋利,反而很钝,这东西都能让人立时毙命,值得思索。

“没错,当时我们仨摁着王植,王植胡乱摸索了一个茶碗,在这桌子上一磕就碎了,他挣开我们仨,一个箭步上前,我们都没看见他怎么出手的,刘文庆就倒下了。”白衣书生瞪大了双眼,瞳孔放大又收缩,确实是受了惊吓的症状。

“确定他没有练过武术吗?”

“确实没有。”

“好了,你先坐下休息一会,有事我会再问你。”李明煦合上册子,走向林佳音,行了个礼:“大人,此人很像你之前说过的症状,你看……”

“传个大夫来先给他看看,稳定住情绪再带回去审问。”看王植这样子,怕是没两三个时辰稳定不下来。

就在这时,衙役带着仵作来了,林佳音吩咐仵作开始验尸,仵作先是摸遍尸身上下的骨头,看骨头有无断裂,解开尸体身上的衣衫,检查身上有无其他明显外伤,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均以搓细的棉条检查过之后,方才来汇报。

“禀大人,死者小腿骨断裂,手腕断裂,肋骨多处断裂,身上无明显外伤,排除中毒等其他死因,脖颈处的伤口就是致命伤痕。”仵作一边说,司录在旁边做着记载。

“嗯,通知家里人来收尸吧,你们也都先回去,这段时间不要出京城,有事衙门会随时传唤你们问话。”林佳音对其他三人下了禁出令。

三人在衙役的搀扶下,走出了雅间。

“暮然,小心取证,将这里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得出入。”林佳音靠近秦暮然,与他侧身而立,小声的嘱咐:“找人跟着这仨人,看看他们平时都去哪。”

“是,大人。”秦暮然领命去安排了。

秦暮然问话的过程李明煦也全程看在眼里,他不明白林佳音为什么还要监督三人,他认为三人的表现没有任何嫌疑,李明煦是个直肠子,心里有疑问,就直接说了出来:“林兄,我有一事不明。”

“你是说我找人监督他们的事?”

“林兄怎知……”

“没错,三人于杀人案而言的确无嫌疑,但王植明显就是吸毒上瘾之后的表现,如果确认了是五石散中毒,那么与他同行的几人,都有嫌疑。”林佳音将自己的想法一一说给李明煦听。

李明煦感叹林佳音的远见。

“只是,我朝对于吸毒没有明确的律法规定,这个比较棘手,明日我决定去上早朝,与陛下禀报此事,由陛下亲自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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