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四姑娘微微眯着杏眸，唇边漾起一抹微笑来，“阿复啊，姐姐不过去祠堂给祠堂上一炷香会有什么事呢？”
沈复近乎是可怜兮兮的开口：“只因我关心则乱，我见阿姐去了祠堂多时，心中挂念，但如今见阿姐完好无损，我便放心了。”
沈四姑娘听罢微微欠了欠身，“劳你费心了。”
她看向沈复额头沁出的冷汗，掏出帕子替他擦拭了额头，轻轻叹息：“万事都不可自乱阵脚，否则怎么冷静思考呢？”
沈复忙喏喏应是。
他感觉阿姐有有些不同。
又回到了当初喜爱说教他的模样。
沈四姑娘又去看望了沈老夫人。
老夫人服用了汤药，此刻正平躺着准备小憩一会儿。
沈四姑娘走进屋子里去，使唤人搬了矮凳去床榻旁，自己落座后，对着床榻上瘦得脱相的老夫人轻唤：“祖母。”
老夫人全身一个激灵。
警惕地盯着她看。
沈四姑娘眼底划过一丝讥讽，压低了声音，“祖母这是怕什么？孙女能拿你如何呢？孙女是要感谢祖母呢，若不是祖母助力，我哪能拿回自己的躯壳？”
沈老夫人全身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指着沈四姑娘的脸，哆嗦着苍白的唇瓣，轻喃道：“妖孽”
沈四姑娘立马就笑着以袖掩面，“祖母，这话骂的是鸠占鹊巢的人吗？”
“祖母这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不必有第三人知晓了，否则啊，我这人被逼急了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沈四姑娘抚着衣裙的褶皱，声音又轻又缓，“祖母也别想着去谢府告发我，你要是让孙女无法活下去，祖母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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