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么?”木矜收回了脚步,走到明婶的身边,拉住明婶一同带进了屋里,道:“如今外头冷,明婶出来也要多穿一件衣裳。”
明婶面上有些拘束,唇瓣稍稍颤了颤,便跟着木矜进了屋。
木矜屋里的炭火刚刚点起来,暖得倒是没那么快了,木矜又出去了一趟,取了些热茶水回来。
“明婶,喝杯热茶,暖暖身子。”木矜将热茶斟入了瓷杯里,推到了明婶的手里,然后便没再开口问话。
明婶能跟着她到这里来,必定是有不能当众说的事,既然是不好开口的事,木矜自然也没有打算紧紧逼问。
一盏茶之后,明婶嗫嚅了半晌,终于开口了。
“矜矜,我有些事想同你说。”明婶面上更加局促了,深深低着头,将头埋在了胸口,越埋越低。
木矜温声应了应,眼眸也跟着敛了下来,道:“明婶请说。”
“是关于你爹死的事。”明婶话音渐小。
“我爹?”木矜倏然抬眸,面上神色渐渐紧绷。
木延正,她刚穿过来前几日,木延正死在了官道上,被暴乱的乞丐抢过了官差的刀,一刀就砍死了木延正。
这事她一直没有得空去调查,毕竟此事牵扯到官府,官府这地方,没有点银子本来就捞不出消息,然后又加上郢城城毁,到现在,倒是越来越棘手了。
明婶在这时候找到她,会是有什么消息?
木矜还没仔细想多久,明婶便又开了口。
“木大哥死的那一日,我……我也正好路过官…官道上,那一日……”明婶肩膀颤抖得更厉害了,紧紧闭了闭双眼,道:“那一日,木大哥被那些乞丐乱刀砍死之后,那…那些乞丐…乞丐和官差一起……一起走了!”
明婶拼命地喘着气,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能将话完整地说出来。
听了这话,木矜心中吊起的那一块石头更加高了些,她从刚穿过来的时候,便听到了这件事,她当时心中就有了猜测,如今,果不其然,乞丐和官差是一伙的。
“那官差的服饰可有所差别?”木矜又追问了一句,神色沉稳。
明婶听到木矜这般平静的语气,惊讶地抬了抬眸,看着木矜脸上的神色,她肩上的颤抖不由自主地便停了下来。
原先她一回想起那日的血腥,便害怕地不行,但今日,看着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小丫头,她的心里竟然格外地平静。
“没有,与我在郢城见到的官差服饰相差无几。”明婶轻声回道。
“嗯……”木矜口中的尾音延长了一声,一双星空般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手中茶杯里微微摇晃的茶水。
如果明婶所说的确实属实,那么那一日在官道上的官差和乞丐定是一伙人,可是这些官差究竟是何人?目的又是什么?木延正路过官道上,而后被杀,又是因为什么呢?这是有预谋的还是误杀的?
木矜心中的谜团越滚越大,看样子想要揭开这个秘密,首要的还是要先去官府探查一番。
不过这时候扬州不平,公孙大人的官职也尚未确定,恐怕这件事还是要推到年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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