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木矜除了吃饭和进城施针,其余时间全将自己关在了屋里,细细啃书。
新梅村的众村民经过了木矜精心配比的追肥,再谨记木矜嘱咐的少灌勤灌养护措施,整片稻田中的稻苗竟是渐渐发起了绿来,唯有宁大婶子家和李婶子家的稻苗全死光了,发黑的稻苗烂在田里,起了一层层黑霉菌。
宁大婶子从郢城回来之后,便一病不起,家里的田地自然是管不上了。
李婶子看着自家地里的稻子一天天变黑,心中愈发着急了起来,连着又去了好几趟普济寺,稻子还是没能好起来。
到最后,连一向对李婶子百依百顺的老李头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骂了李婶子两句,便让李婶子抓紧去找木矜求救。
李婶子本来也就坐不住了,听了老李头的两句骂,当下就是一急,鞋后跟都没来得及拔上,便冲往了村口木家,咚咚咚的砸起了门。
木矜本还在屋内看书,听着外头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出了屋。
待见到李婶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孙画儿身上抹,木矜忍不住沉了沉脸,眉头紧紧攒起,道:“李婶子这是做什么?”
李婶子一见把木矜哭出来了,一下便从孙画儿的怀里钻了出来,扑往木矜身边,哭喊道:“木丫头啊!”
木矜灵巧侧身,李婶子没刹住,绊了一脚便栽了下去,甩掉的鞋后跟直接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哎呦!”李婶子痛呼一声,正要破口大骂,可想想今日的目的,她忙又收回了声,装出一副凄惨兮兮的模样,瘫在地上,哭道:“木丫头啊,你李婶儿那日是猪油蒙了心,脑子勾了芡,千错万错都是你李婶儿的错,就当李婶儿求求你,木丫头,求你救救我们家的稻子,你说的条件,李婶儿千个万个都答应你啊!”
孙画儿见着李婶子这般模样,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忍之意,嘴边蠕动了几下,正想开口,木矜先一步将孙画儿推了回去,道:“娘,榕榕午睡也该起身了,你快去叫他吧。”
孙画儿看了看李婶子,叹息道:“都是一个村的,稻子没了也着实可怜。”
木矜垂了垂眸,没有应声。
孙画儿便也明白了木矜的意思,顺着木矜的力,进了屋里。
李婶子见木矜将孙画儿支走,忙爬到木矜脚边,一把抱住木矜的大腿,“木丫头,你不看在李婶儿的面上,也要看看桂兰的面啊,你同桂兰差不多大,桂兰这孩子总说你学问好呢,你就帮帮李婶儿吧!”
听了这话,木矜忍不住笑了笑,李桂兰夸她?是恨不得扒了她吧?
自从木家老爹一去之后,这李婶子可就蹦跶起来了,四处造谣孙画儿,但凡木家有了个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单凭一张嘴都能给你搅成泼天腌臜事儿,当初原主木矜惦记上宁淮润,也是被这李婶子撺掇的。
如今李婶子还能厚着脸皮上门,倒也真让她大开眼界。
人要脸,树要皮,这李婶子可是既不要脸,也不要皮啊!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