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细细,木矜悠然看着学堂附近的景致,这一处地方算是整个新梅村环境最好的地方了,用来给村里的孩子办了学堂,赵根子这个村长当的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你就不怕木榕被欺负?”一旁卫九骁目光遥遥看着那被一道竹帘挡住的学堂,道:“后面那几个,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呢。”
一看就是学堂里的小霸王,想当年,他在学堂的时候,可不也是这般,坐在学堂最末尾,先生讲课,他顶风作案,日日打闹。方才那廊里,最后头的小块头,一看便是靠拳头霸起来的,哼哼,木榕坐在他前头,不被揍才怪呢!
木矜低低一笑,“总要适应的。”
她还就怕后面那几个不闹呢,只有闹起来了,才能暂时打消孙画儿想将木榕送去学堂的想法。再者说,木榕的自闭症状渐渐好转,闹起来也未必全是坏事。
“这学堂倒是建得好,冬暖阁夏阴廊。”木矜缓缓绕了一圈,越发对学堂的环境满意了起来。
卫九骁却是越来越无聊了,他才懒得看这些风景呢,他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廊下,他可是准备看着木榕倒霉呢!
“你们给我站起来!”廊下一阵怒呵,读书声戛然而止。
木矜勾了勾唇,脚步转向廊下。卫九骁则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跟着木矜便入了学堂之中。
长桌末尾,正立着两个小男娃,一个身材壮实,皮肤黝黑,正是周婶子的独子迅哥儿周力迅,另一个弱不经风的便是木榕了。
“你来得正好,你家这孩子老夫可收不了!”许永志重重斥了一声,眉心攒到一起,不耐烦地看着木矜。
“木榕做了何事惹怒先生?”木矜缓缓看向许永志。
许永志满是嫌弃,“品性不足,刚来就与同学相处不洽,还将同学推倒在地,扰乱我课堂的纪律!”
木矜转头看了看木榕和周力迅,嗤笑道:“先生说笑了,您觉得,以木榕的力气,能推倒他么?”
“就是他推得我!”周力迅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木榕,然后高声告状道。
“错了就是错了,怎可以力气大小来判断,若是趁人不注意,力弱的也有可能推倒力强的。”说罢,许永志又抬眼看了看木榕的小身板,眼中满是不喜。
木矜又笑了,“想来先生是熟悉律法的,既然先生都只说是可能,那便是没有亲眼看到,即是没有亲眼看到,又何来错处,错在谁身,先生都还不知,便妄下定论,若此乃先生的授学之道,那我们不学也罢。榕榕,我们回家。”
说着,木矜便牵过了木榕的小手,愈要离开。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给老夫说清楚,什么叫妄下定论,小小年纪,连四书五经都没有读过,谈何授学之道!”许永志气得长胡子被吹得直飘,一张老脸闷得通红。
木矜却是嗓音淡淡,“我说,许先生无授学之道。”
“你你你……”许先生气得浑身发颤。
木矜转身,沉沉看了许永志一眼,然后蹲到周力迅面前,道:“真的是木榕推倒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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