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洛阳,四周之景便不同了起来,已彻底变成了繁华之景,虽是冬日,却依旧车马如龙,叫卖声不绝于耳。
靠近了张林,张金轻声问道:
“主簿,我等先去何处?”
“先去豫州刺史王府,对了,我师卢植已经官复原职,一会儿还要帮我前去递上一份名刺,就说我明日前去拜访。”
张金点了点头,见张林闭上了眼睛,便也不再多言。
王允因是豫州刺史,黄巾既灭,不得不报,便提前跟着皇甫嵩等人快马回到了洛阳,是时王允刚下朝,面色阴沉,正坐于书房之中不知想着什么,一言不发。
正此时,便有下人来报,说是有客远来。
王允正心情不好,便抚着胡子,皱着眉头问道:
“是何人?”
“名刺上写着并州张林,张宁安,说是您的外甥,我不敢决,便前来禀报。”
“远来是宁安到了,还不快请表公子进来。”
一听是张林已至,王允便立即一扫身上的颓态,笑着说道。
片刻之后,张林便在下人的引导之下到了王允书房。
一见王允,张林便立即躬身行礼道:
“外甥见过舅父,不知舅父回京身体可还安康?”
“身体倒是安康,就是我心里不太好受。”王允看着张林,仰天一叹,稍有些惆怅的说道:“我至广宗,无意之中,竟发现十常侍张让手下门客竟与黄巾有书信联系,我本以为可以借此扳倒张让,却没想陛下竟偏袒于他,最后也只是轻拿轻放。”
张林心中一突,眉头一皱,竟没想到王允这么快就选择对宦官动手,思虑了片刻,便开口说道:
“舅父此次出手的确是有些孟浪了,若是等张让犯错触怒了天子之后,再抛出这封书信,到可能真的能为国除奸,但而今出手,不仅除不掉张让,反而会惹得一身骚。”
见张林出言反对,王允有些面色不悦,说道:
“如今虽未除掉张让,但也在陛下心中留下了一根刺,只要我联络杨老大人以及朝中诸位贤臣,联名上书,何愁张让不除。”
张林有些急了,他真的害怕王允去与宦官死磕,便急忙开口说道:
“舅父千万不能如此去想,阉宦虽恶,但就如同天子家奴门客,士人虽清,却如同管理天子家中事物的管事,天子虽然倚重我等,却亲疏有别,就如一家之主绝不会因为家中管事反对而去杀死自己的家奴亲信一样,天子也绝不会轻易诛杀自己的亲信宦官。”
接着上前了一步,握住了王允的袖子,
“而今天下已定,党锢已解,舅父却依旧不依不饶,意图诛宦,恐怕到最后不仅宦官想要与我等斗个你死我活,就连天子也会对我等不喜。”
王允仰天长叹一声,朝着张林摊了摊手,很是无奈的说道:
“那莫非就叫我看着此等奸党依旧逍遥法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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