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贺气急败坏,这个家他一刻都待不下去,随手披件外套后,砸门离去。
之后的半个月里,他都没有回家,吃住在顶峰酒店,他不想看到夕月,一秒也不想。
夕月的身体渐渐恢复,她本想收拾好东西,把离婚协议签了一走了之,可是突然发生的一件事让她措手不及。
她的父亲突然过世了,只是听身体不舒服,后送到医院没两就再也没抢救过来。
她从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可毕竟也是养育她、照顾她的亲人,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瞬间涌现出极致的痛苦。
她意识到不能任由自己迷失在痛苦中,她是家里的老大,必须立刻赶回去。
这一刻,她想起的是齐贺,因此给他打羚话,只是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听。
失望,除了失望别无其他。她不再想依靠任何人,直接就买了最快的一班高铁回到家。
来不及伤心难过,家里的一切事物都需要她冷静下来处理,忙得晕头转向,昼夜无眠,大约一周后,才把父亲的后事全部处理好。
“齐贺怎么没来?”一切都忙完后,母亲才生气地质问着她,齐贺身为女婿,父亲过世也没有出面,这确实会让人有想法。
夕月试图为他开脱。
“公司的事太忙了,他实在走不开”。这话,连她自己得都有些心虚,何况听的人。
“月,你当你妈是傻瓜吗?你回来五了没有打过一个电话,实话吧,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曹操曹操就到,“真没有,这不是来电话了吗?都跟你他太忙了,没办法”。
她假装开心地当着母亲的面接起齐贺的电话。
“嗯,一切都好。”
“不用来了,你那么忙,没事的,对,没事,真不用。”
“不用来接我,我明就回来。”
“嗯,好,先挂了,拜拜。”
她全程语气轻松坦然,表情平静,母亲看到这场面,虽还有些疑惑,但是也不再怀疑她什么了,她这才放下心来。
家里这才遭受了这种打击,她怎么能把她的事原原本本告诉家里呢?
父母已经操劳了一辈子,她不想再让她唯一的妈妈为她的事伤心,所以,她的是善意的谎言。
和母亲聊了一晚上,她给了母亲一大笔钱,她叮嘱母亲别再操心,偶尔去散散步、打打麻将、唱唱曲儿,无忧无虑的,这才是她希望她们过得生活。
第二早上,她早早起来,吃了顿早饭,就和母亲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坐在高铁上,她已是泪流满面,嚎啕痛哭,引来周围人面面相觑的讨论。
回到市,到了市郊已经是下午五点,一回到家就看着齐贺面带愧色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言不发。
看到她回来后,立即望向她,疑似有话。
她刚坐下,齐贺就低声下气地道,“对不起,那你给我打电话我正在开会。”
她怎么相信她正在开会?以往别是开会,就是再大的事情,他也不会不接她的电话,一切都是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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