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一直都是挺冷面的样子,被东方煜熠一吼梗着脖子憋红了脸,他估计没见过比他们司长还要横的。
硬着语气做最敷衍的辞:“一分钟就到,就一分钟。”
周桐忍不住用自己才听得见的声回怼:“把他留这最合适,麻烦警察同志教育改造下。”
东方煜熠这只大螃蟹平时横惯了,脾气上来什么都敢怼,周桐真替他捏一把冷汗,她瞥了一眼他,满眼写着鄙视。
东方煜熠懒得跟他废话,掏出手机就拨通电话,他脸拉的老长,一副你不出来我就要吃了你的表情。周桐无奈的冲狱警僵硬的笑笑。不关我事,回头你把他关在这,跟我没关系。
狱警瞪了一眼东方煜熠,看向周桐又开始面无表情。
不大会功夫,有人远远的迎过来,应该算是个人物,走路风生水起练家子的感觉。
他皮肤黝黑,走近低头跟东方煜熠低语几句,东方煜熠抬起腿两人一边走一边些什么。轮到周桐和狱警对眼看了彼此,同步扭头跟在屁股后面。
接待室用玻璃隔着犯人,周桐难以置信,短短几日胡叔就被判监入狱,她看到里面的门打开,胡沛一脸沧桑的穿着灰色衣服走了出来。
他看向这边一愣,老眼昏花溢满了浑浊的液体。仿佛几不见苍老了不少。周桐眼眶红红的,她举起话筒殷切的望向胡沛。
“胡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沛抹了一把眼泪,难以掩盖的苦涩:“是我做的,我不能连累你们。”
周桐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她警惕地瞟了一眼四周,周桐心里惴惴不安。
当年她明明看到东方煜熠拿起棍子抡到罗大全身上,满头的血迹不可能是幻觉,倘若当时罗大全还没有死掉呢
周桐迫切的想要问个究竟,被胡沛看在眼里,他低头看着手指发呆,缓缓讲述当年案发现场的任何一个细节。
“那是大雨后,我开车送少爷回老宅子,之后没有什么事便在巷子里晃荡,我这人有个爱好,喜欢摘杏咂摸嘴巴,巷子里有不少人家院子里长着杏树,我爬到墙头摘了不少也往嘴里塞了不少,庆娃家的墙头高挨着巷子外的道,也就是老爷捉弄,我看到有个人躺在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刚开始我吓了一跳,那个人血糊糊的,后来我仔细瞧了瞧发现那个人是罗大全,咱村里十足的无赖。”
“我跟他有过过节,有一年一类地量尺寸,这个无赖硬生生把地梁子挪过去一掌的尺寸,我没敢跟他吵吵,他这人阴险,今个跟你骂仗明个就敢上你家撒泼打滚赖上你,穷的叮当响混吃混住都有了借口,我不敢啊,回家你婶子就跟我闹,我不中用,我跟个娘们,叔憋屈啊。”
“所以那我就动了坏念头,我心里觉得舒坦,看着他倒霉开心的不得了。本来我没想着搭理他,我就毁在贪利,瞥眼看到他脖子上套的链子,那个是真的,罗大全穷是穷,偷鸡摸狗也做了些不敢见饶勾当,他这人喜欢炫耀,知道别人奈何不了他,成金链子掏出来恶心人。我一时动了歪心思,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便跳下墙。”
“我想趁着他晕晕沉沉的意识不清,解开链子溜掉,谁知道他察觉到,手撑着地回头想要看清楚我的样子,我当时一害怕手上用劲生生的拉扯那条链子,罗大全是被我活活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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