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阵法反噬,流点血算什么,只要她归来,他甚至打算费一只手。
“不行。你坐下。我替你包扎。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自己也不知道包一下?你不知道,你的手很好看吗?你要是毁了手,该怎么办?”
姜芷歌嗔怪着按着荒芜便坐在了椅子之上,拿起御医拎过来的药箱子便打开了,有些生疏地替荒芜上起药来。
“芷歌,不必担心,我只是没有习惯受伤,以后习惯习惯就好了。”
荒芜有些别扭地想要抽离手臂,却被姜芷歌霸道地一拉给拉了回去,轻轻擦拭去了他手背上的斑斑血迹!
“你闭嘴。受伤这回事,还有习惯习惯就好的说法?就是不能受伤!明白吗?!”
姜芷歌皱着眉,心疼着冲着荒芜吼道!
“不知道。”
荒芜唇边有隐隐笑意,似乎很开心地说道。
在那一刻,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漫漫洒洒在了他的眼眸之上,微暖细碎的睫毛折射出的好看光芒映衬着他眼睑深处的深意,令人一眼误终生。
“……懒得和你争。”
姜芷歌撞见了他眼眸中的笑意,慌忙着一低头,咕囔着说道,轻轻将药粉洒在了他受伤的地方。
“如果,能每次受伤都让你这番包扎,倒是不妨多受伤几次。”
荒芜温柔一笑,带上了无限的惆怅,低眸紧紧看着姜芷歌,缓缓说道。
他的话语很轻很轻,像一片雪飘落在了阳光里,很快便化开,消散在了她的唇瓣边,丝丝入扣的一抹凉意。
令她,一阵心慌的,怦然。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又是何人,能将你伤成这般的模样?”
姜芷歌耳红面赤,心中疑惑不已,这世间,能伤到荒芜的人,实在是少之又少,而能将荒芜伤到这般田地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你在结界内,有些彷徨无助,我想救你出来,便以山河扇去劈阵法,受到了反噬而已。”
荒芜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说着整件事情的经过。
他不愿给姜芷歌带来负担,所以,他以为,他表现得越轻松,姜芷歌的负罪感就会越少点。
然而,事实上,姜芷歌正在给他上药的手,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一抖,药粉,洒落在了地面。
她的手微微一怔,停顿在了半空之中,目光自地面缓缓向上抬去,直到望见了荒芜的目光,一片交织的暖后,她缓缓低声问道——
“所以,其实,你一直都在?”
“是。一直,都在。”
荒芜依旧是淡淡微笑的模样,不带一丝冰霜。
他缓缓笑着,丝毫没有顾忌到他的伤,手,缓缓抚过姜芷歌的发间,眼中,是暖化了一冰水的流动芳香,令姜芷歌在那一瞬间想要嘶吼着问他为何要为她如此这般,却终究还是在他的目光中哽咽着收回了想问出口的话,默默,低下了头。
她的内疚,遍地,生了花。
“姜芷歌,不要内疚。我只不过,想救你出来,想你好好的。别无,他求。”
荒芜蹲下了身子,轻轻将她揽进了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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