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木匠一听,高胸:“她总算想通了,要是刚解放那次她就同意,这都一个锅里吃十多年的饭了,不过,现在也不迟,我们都靠六十了,要是菩萨保佑,还能一起吃十多二十年的饭。”
罗木匠当即跟大嫂商议成亲的事宜,大嫂:“现在这旧事物一除,结婚还真简单了,不办满席不吹吹打打放鞭炮,只吃点瓜子粮果,烟酒茶。”
“战斗队员”来第一次来之后的第十上,又是一个休息,果然“战斗队员“们又来了,这次来了二十多个人,男男女女都樱
一听田英贞这嫁给罗木匠,“战斗队员”们高兴坏了,取得了一个决定性的重大胜利,闹着嚷着喝喜酒吃喜糖,在院子中就着田家的粮酒庆祝他们的胜利。
直到亲眼看着罗木匠带来的七八个人把田英贞接走,“战斗队员“们才兴奋地离开了。
两个嫂子和几个侄儿侄女把田英贞送到罗木匠家,吃几个糖果喝杯茶嘱咐一番后,当下午就返回,第二还要上工挣工分呢。
夕阳的余晖中,目送娘家嫂子和侄儿侄女们远去,田英贞包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感觉自己象一个被抛弃掉的多余人。
一旁的罗木匠递张新手帕给她:“从今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有我陪着你呢,回屋吧。”
回到屋里,罗木匠之前的妻子生的孩子和孩子的孩子们挤满一屋,在罗木匠的介绍下,挨着叫田英贞。
桨妈”的叫妈,桨奶奶”的叫奶奶。“妈”和“奶奶”这些词听上去太刺耳了,象针一般从她的耳朵刺到她的心上,她答应不出声,只是笑着点点头,把所有的糖果全分平分给七八个孩子。
黑了,孩子们都回自己家,屋里就罗木匠和田英贞两人,罗木匠的房子不宽,一间堂屋后面一间卧房,外边左侧偏房是厨房,右侧偏房是猪圈兼茅房。
罗木匠进厨房捣弄一会儿后,提来一壶水两个盆子和一张新毛巾:“洗洗睡了吧。”
“不不!”田英贞象见了洪水猛兽似地往后退。
“不什么?”罗木匠笑着,“你我现在是夫妻,我替你打来洗脸洗脚水是应该的。”
田英贞颤颤地:“你你先洗,洗了你先去睡,我要坐一会儿。”
“好吧,我先洗。”罗木匠着自顾洗了脸脚,又把自己洗过的盆清洗了一遍拿倒田英贞身旁:“别害怕,我等你。”
田英贞坐了差不多半个时才洗,水有些冷了,洗了脸和脚后,她又坐在板凳上,一只手捂住胸口上的那个哭脸弥勒,一只手竖掌在胸前,把以前烂熟于心的几段经文又背诵了三遍。
然后她起身走到向卧房门口走去,也就十多步的距离,她走了上百步。
从门缝一看,里面亮着灯,她声:“你你把灯灭了。”
“唉!”随着叹息声,里面一下黑了,她觉得黑暗对她来才是安全的,她又在门口犹豫了一两分钟,才轻轻地推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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