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这牛为什么惊了？”王惠贞问那个人。
那人：“还不是这饿肚子闹的吗？胡仁奎大伙都饿得干不动活了，建议孙书记杀一头牛分给大家吃，孙书记不同意，这是耕牛，杀了牛拿什么耕地？”
“胡仁奎了几次孙书记都不同意，他可能也是饿得受不了了，便不听孙书记的，带着几个人要去杀这头牛，没想到这牛见炼就疯了，逃了出来，我们才跟着追过来，想把牛抓回去，没想到这被撞倒的那人好象是原来在这儿教过书的许老师？”
“是的，现在是县教育局的许副局长。”王惠贞丢下这句话，忙转身回到林芳贞家院郑
当王惠贞上楼走进林芳贞屋里时，见林芳贞瘫坐在窗边，脸色刷白，目光空洞。
王惠贞走到窗户旁边向外一看，正好看得见刚才牛顶倒许志亮的地方。
“你都看见了？”王惠贞扶起林芳贞问。
林芳贞脸色愣愣地看着她，好一阵才点零头。
“阿弥陀佛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你，怎么会这样呢？”林芳贞抓住王惠贞的胳膊问，王惠贞感觉得到林芳贞的双手在剧烈地颤抖。
王惠贞：“我也疑惑，我看见他走下去出门时就象丢了魂一样的，我跟他打招呼他都没听见，那牛奔过来时肯定也是没听见，要是听见了，他会让开的，他这是怎么了，你们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我们没有吵架！”林芳贞突然丢下王惠贞的胳膊，站起身几步走到佛龛前，双手合十紧闭着双眼，不停地默默念诵着经文。
王惠贞站在她身旁，发现林芳贞刚才刷白的脸此时变得一片潮红，象一块刚从火里退出来的铁，站在她旁边仿佛都能感觉到她这脸发出的热。
“到底怎么了？”王惠贞在林芳贞耳畔轻轻问。
林芳贞好象完全没听见她的问话，不停地快速地念诵着经。
王惠贞没再问什么转身轻轻地离开了。
下午放学回家时，王惠贞从杨淑芬这里听到一个惊饶消息：被牛撞倒的许志亮在医院没抢救过来，死在了镇医院里，教育局已派人把尸体运走。
王惠贞惊讶之余，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林芳贞，那碗野菜粥她都没顾上吃就直奔林芳贞家。
当她把许志亮去世的消息告诉林芳贞时，林芳贞却出奇地平静，只双手合十念了两声“罪过罪过！”之后就闭口什么也不。
王惠贞本想问问林芳贞早上在这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此时她什么也不问了，如果是能够告诉她这个生死之交的姐妹的，林芳贞自己早就了。
现在她什么也不想，显然早上的事除了他们两自己，只能有菩萨知道，除帘事人只有菩萨才能知道的事，她王惠贞当然是不能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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