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休叙。
不数日华佗来到。一番诊治下来,果然是药到病除,张飞终于能坐起说话了。
“华神医!”
关平担心张飞身体,连忙问道,“不知我家三叔何时可以彻底痊愈?”
“这个么……”
华佗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摇了摇头说道,“很难讲!或许一两个月,或许一两年也说不定!三将军饮酒过度,伤及内腑;
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一切都要看三将军的造化了!只是从今往后,切不可再饮酒,否则必有性命之忧。”
想让张飞不吃饭可以,不让他饮酒那可真是要了他的血命;再说现在这个样子,他还怎么去伐吴报仇?
张飞听了顿时急了,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却是浑身瘫软气力不继,只好在月娥星彩还有银屏她们的搀扶下颓然坐下。
“唉……”
张飞长叹一声,懊恼地说道,“早不病晚不病,偏偏此时病倒!俺冤枉啊!二哥呀,三弟对不起你啊!”
说罢大哭不止。众人一番苦劝方才作罢。
“定国贤侄!”
张飞把关平唤到病榻前说道:“你原本就是你义父帐下第一大将!三叔就将麾下一万人马交与你,你一定要亲手杀了仇人,替你义父报仇雪恨!”
一旁的关银屏和张月娥听了,不禁全都向关平投来钦佩的目光;关平也是心中一动,不过他用余光一扫,见张飞手下众将似乎皆有不服之色。
张飞以勇武闻名,他手下的这班兵将个个都是好勇斗狠、如狼似虎之辈;
而自己不过是个外人,初来乍到就发号施令,众将怎么会服气?再说疏不间亲,张飞虽病,但他儿子张苞还摆在那里呢。
说实话,在阆中诸将眼里,关平不过是个败军之将,而且还是个丢了荆州的丧家之犬;
虽然关平身为关公之子,但现在关公已死,跟张苞相比自己也已经是无爹可拼,怎么好跟张苞兄弟来抢班夺权?
“小侄不敢当!”
想到这里,关平双手抱拳对张飞说道:“小侄初来乍到,怎可遽添大任?张苞兄弟武艺超群,可当此任,小侄愿辅佐张苞贤弟。”
张苞开始时尚有不忿,不过他无论从年纪还是资历上都比不上关平,所以也没说什么。
后来听到关平谦让,再加上想给一旁的银屏留个好印象,也只好上前说道:“关平大哥文武双全,理应领此将印,孩儿愿辅佐关平大哥。”
一旁的银屏和月娥听了也不禁微微点头赞许;这时星彩灵机一动,上前说道:“都别让来让去的了!我看呀……不如让大哥和定国大哥比试一场,谁武艺高谁当大将。如何?”
“哈哈!”
张飞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我张飞的女儿!好!今日校场比武,胜者为大将!”
关银屏和张月娥听了不禁全都心中一紧,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谁受伤她们都担心不已。
只听三通鼓罢,众将校列队完毕,校场之上军旗猎猎,关平、张苞各自披挂上阵。他们二人虽然表面上谦让,但其实都憋着一口气想要夺帅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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