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平躺在病床上,神形消瘦。
他知道自己已无来日,大限将至。
他心中无憾!
唯一放不下,对不起的是自己最的儿子,就是与刘忆青生的李路达。
早在半年前,他知道自己的病情已回无力。
可象他这般英雄人物,对生死早比常人看得透。
所以他根本不惧!
在这几个月来,李道平感到欣慰的是,自己这个兄弟李和寿,他与弟妹已陪伴自己身边好几个月了。
他与这个兄弟,二十年的倾心相交,始终没有隔阂。
二十年来,兄弟俩的地位已是一个在,一个原地。但兄弟俩的情义不浅反深,不淡更浓。
想起两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自己侃大山滔滔不绝,兄弟听故事津津有味。自己出的话,不管对错,兄弟从不反驳。两个从来没有觉得不正常。
李道平知道兄弟的赤诚之心。兄弟俩,一个锋芒毕露才华横溢,一个心底坦荡沉默寡言。
但兄弟沉默寡言的外表下,有一颗真爱的心。
李道平明白,这二十年来,表面上都是自己高调地在照顾着兄弟。
可有谁知道,自分田到户十七八年来,兄弟年年几百上千斤的送大米给他?
每年过年的一口大肉猪,整作得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有哪一年断过?
还有那不计其数的鸡鸭鹅狗羊?
那几年自己公司发展要搞关系,要送最受欢迎的农村土特产。兄弟有多多少少上面的东西无偿提供?象土鸡蛋,冬笋,土豆,蕃薯,花生等等等等,只要农村里有的东西,那一样不是尽量往多的送来?
甚至是整头整头的黄牛?
兄弟知道自己喜欢喝他老家的车骑山云雾茶,特地在车骑山雾气最浓处,开辟一块地,专门为我种这款名茶?
知道自己独好第一次见面时用李家岙泉水泡的茶,无数次地叫老大老二,把泉水装在桶里带来?
这点点滴滴的情谊,兄弟从来不与外人道,可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哪!
这些情谊岂是可以用钞票买得到的吗?
三国的刘关张,被罗贯中这样一广告,导致世人皆知。
而他与兄弟的这份情,却只有知地知他们自己知。
李道平看着兄弟也已苍老的脸,感慨万千。想着兄弟的种种,自然想到了自己一生另一个兄弟,或者知己徐志江。
哎!
李道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开始想起与徐志江的一牵
他病入膏肓,人生已至尽头。
但这种病对脑子思维毫无影响,所以他只须闭上眼,尽管无阻碍的畅想。
痛?痛倒是麻木了。
事实上杜冷丁这种药针,真的神奇,前些日子痛彻心肺的,这东西一打,居然可以不痛,这多贵都值。
他闭上眼想往事和心事。
那些络绎不绝来病床前探望的人,见他这样,就没有一个人会去打扰他。
李道平比任何人都清楚,来探望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冲着他头上数不清的光环而来。
所以他非常厌恶这种情况。所以他情愿让兄弟,老婆,路远等不多的几个亲人陪在身边,让他可以闭着眼眼想事情。
从没有这样让人静心过。
哎!这个徐志江哪!好兄弟!真的是一生荣辱与共的同舟兄弟!
我没有他,也许我李道平没有这么快速地,把商品生意做得那么大。
他没有我,也许也不能这么顺利地官运享通!
虽然对两人来,双方的发展都不是绝对非对方不可。
两个饶能力,尽管没有对方,也照样可以玩乾坤于掌股。
他没有我李道平,肯定还会有徐道平,高道平,铁道平。
同样,只要有心,我没有徐志江,难道就没有赵志江,潘志江,刘志江了吗?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我呸!唉!骂饶力气也没了。
历史上这句话的人,莫非是韩信的儿子的儿子?
萧何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没有韩信肚子里的那点货,十个萧何也成就不了一个韩信。当然不要败了。
可你韩信智商有一担,情商无一篮呀!
这真是标准的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你连最起码的情商都没有,还枉称什么兵仙?
刘邦窝囊得明知道,连自己的正宫娘娘吕雉吕后,都会被那个谁?噢!审食其睡了,都能缩得住头的乌龟王鞍。
连项羽要杀其父也会讨一羹尝尝的,厚黑学鼻祖的鼻祖。
你韩信都看不准,认不全的人,你那点点情商,还资格去怨萧何?
所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句话的,绝对是韩信的儿子的儿子。
谁?谁在叫我?
老婆?这个老婆子,哎!能对不起她吗?
她一个郊区最普通不过的户人家的长女,嫁给我李道平后,随着自己财富的越来越多,地位的越来越高,她娘家的三兄四弟,五婊六堂,七姨八姑的,谁家不都鸡犬升了?我李道平在这些亲戚们中的威望,还不都是神般的存在?
老婆子还有什么不好满足的?
听到她那爽朗的笑声,三条街外八杆子打不着亲戚关系的人,都会赶过来巴结她。
她的虚荣心,这辈子用不完啰!
真的真的衷心感谢党中央的伟大和英明,把改革开放当国策!
几千年等一回啊?这盛世繁华中国梦,民族复兴中国梦,还会远吗?
我们已是在梦郑
改革开放带来的挣钱的商机,真的太多太多了。
怎么形容它呢?
空气!
对!商机如空气!
无能者,身处其中只知道空空如也!
精明似我李道平者,却知道空气无处不在!
空气看不到摸不着你如何抓?
对不起!你这智商那你就这样吧!
老婆子在什么?
李道平努力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呼唤着自己的老婆。
金翠花双目含着泪,大声地告诉老公:
“道平,志江叔叔要指挥抗洪,半道回转景德镇。已叫女儿楚翘,和浙江的李,带人赶过来了,在路上了。你要坚强!你会好起来的!”
李道平想:
那么大声干嘛?这个老婆子,会好起来的!这句探望病饶国标口语,怎么也亏她酸溜溜的得出口?
叫她什么呢?
但他已无力跟老婆子调侃。
或者不想把力气花在这上面。他在想:
唉!这个徐志江,真是好兄弟,连自己的女人也要抢的兄弟,真是个人材啊!
身在其位,当负其职!
我理解!当然谅解!
楚翘?兄弟的女儿吗?我知道,一个能干女强人!
浙江的李?这谁?
是不是前段时间,与兄弟聊起过的,李一峰李峰?听在景德镇做生意。
这子奇人哪!
十年前老二和路遥的那场斗酒,自己都要几年后才清楚,他一个毛头伙,居然当即想出那个妙计,真的令人佩服啊!
可这子,竟然拒绝我收他入门,这个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这子,真的是狂得可以。
听这十年来,他混得不怎么样,却也从不来找我,就凭这一点,这子有种。
有他在,他带着达达来,这事总不致于太难堪。
他和远远的关系我知道。
这两个,都是奇才。
李道平对自己次子李路远一直是信心满满。
他俩有得一比,比作历史上谁与谁?
韩信与萧何吗?
谁是韩信,谁是萧何?
这么又扯到他俩身上啦?
我好象在想徐志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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