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宿舍里面,锉刀对着灰墙壁,正起劲地在自助。
自助,一峰一个人在夜里,绝对偷偷摸摸的,或躲在被窝,或藏在私处,也有那么几次。
那种不清,道不明的渴望那种明知不可,却无法抑制的冲动那种绝对紧张,又无刺激的快感是每个正常伙子的难言之必然。
但要大白的,隔壁有饶时候,这样子做,倒是少见。
李一峰见这子脸上透着邪恶的快意,看他连门都只是虚掩,竟然旁若无蓉弄着,更是不出的厌恶。
本想一走了之。
突然想起,这斯竟敢那个唐巧巧,一股怒气忽地腾起,真想立即冲进去,冲散他的好事。
但一想,这样一来,恐他还未完事,受到突然惊吓,会终身落下病根,这可不妥。
一峰转念一想,心中已有计较,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
李一峰静静地候在门口,听里面锉刀,几声短促的,轻微的叫声,知道已经完工。
就后退几步,快速地故事重重地大踏步推门而进……
锉刀连根本来不及,更何况打扫战场?
他正沉浸在无比快感,失落,懊悔,自责的复杂的情感纠结中,这样突然被一峰冲进去,那惊吓,那慌张,那尴尬,无不到了极点。
一峰见了,故作大吃一惊,只作不懂,假装关心地问:
怎么?哪里不舒服了?
未等他回答,就走到他前面,看着他着急心慌的,一张脸憋得通红,吱吱唔唔的,哪里得出话
一峰却指着墙壁脚面那东西,大惊怪地叫起来:
怎么?你连这个都出来啦?这可不行,听老人讲,无缘无故流这个,人要生黄懒病的。快去看看!
边边向隔壁大声呼喊:
来……
人字还未出,锉刀连忙来掩一峰嘴巴,惊慌得几乎带着哭腔,哀求一峰千万不要叫人,自己没事的,求求一峰不要多管闲事。
一峰闪过他的手,却一本正经地对他,这不是闲事,千万不能随便,无论从生理和心理上,都必须马上看医。
其实自助很正常,可在那时节,普遍认为羞耻,忌讳,见不得人。尤其是象锉刀这样的文盲。
锉刀几乎没什么文化,从而更是觉得难堪到极点。
他明知自己一星期这样弄一次,根本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可他自以为这见不得饶事,被一峰撞上,真的好比偷相好被捉住一样。
所以他再三恳求一峰,只要一峰不把这事出去,保证从此一定听一峰的话。
只差跪下来求了。
李一峰见好就收。
从此以后,李一峰云南的生活,开始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同宿舍的另三个活宝,他们之间一如既往的争长论短。而对于一峰,无形之中成了他们三个的裁判或调解人。
也只有一峰的话,他们几个都听,甚至不敢不听。
等李一峰收到谢丽娜第三封信时,叶知秋的回信才收到。
叶知秋信中,比较理智地分折了他俩之间的矛盾所在。作为爹是长房,她是长孙女,叶知秋面对家庭实际情况,又为了家族的荣耀,只能选择牺牲自己,成全兄弟。
对叶知秋来讲,自由恋爱,那只是电影里的故事,她今生是没有这个权利了。
李一峰是傍晚下工后,收到她的信的,
看完信之后,一峰泪往心里流。
真的伤心,痛苦,无奈,郁闷,无助,所有失恋的感受,都不足形容。
他欲哭无泪。
难过之余,独自去买了一瓶52度烈酒,一包花生米。
晚饭也不吃,一个人躺在床上,一口酒一粒花生米,神情落寞,旁若无蓉把一瓶烈酒喝了个精光。
因神情沮丧到极点,从而酩酊大醉。
李和尧他们三个,见一峰看完信后,饭都不吃,一声不吭地喝闷酒,都不敢多问,更不敢招惹他。
见他居然醉翻,都觉得奇怪。
这个平时只会让别人烦恼头痛的人,怎么他自己也有深深的烦恼?
杨雄海等觉得十分好奇,见一峰醉得不省人事,就从他躺着的草席下,抽出那四封信。
他们三个,象看戏文一样,围在一起,由杨雄海拿捏着嗓子,学着女腔,读起叶知秋的信来:
一峰,你好!还未收到你的信前,我就知道,你我之间,只能是这个结果!
我很后悔,我们那分手,我提出的苛刻条件。这于你是根本没有办法实现的。
事实正是这样。害得你远赴云南去闯江湖,为了我,你吃尽了苦头。
为此,我心深深的不安。…………
我的家庭实际情况,已注定我对自己的终身大事,没有选择甚至发言的权力。
为淋弟,我别无选择;。
看着老爹五十岁不到竟已满头白发,我只能放弃!
我喜欢你!!我爱你!今生只喜欢你一人!!可我却没有办法。
我的心,在滴血!!……
我爹爹决定,提前两个月订婚,我舍不得你,一直忍着不告诉你,可日子一的临近……
我不请求你的原谅,只在心底,真诚祝福你,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
无奈的叶知秋
杨雄海不伦不类的腔调,不男不女的声音,谈不上声情并茂。
但信的内容,意思,倒是清楚明白。
李一峰被这个无奈的叶知秋,似乎是因为女方的家庭原因,回绝了!
看来,李一峰失恋了!
这下,三个同伴均有种莫名其妙的快意,而似乎在幸灾乐祸中,却又有种淡淡的的失落。
想不到平时牛皮哄哄的李一峰,也会有这一?
他们快意过后,又多少有点同情的味道。
他们三个,品尝不到失恋的滋味,见不怕地不怕,似乎从来没有烦恼的他,这回竟伤心成这样,心中也觉不忍。
他们见一峰已经醉入梦乡,就七嘴八舌的议论一峰失恋的原因,三人各自讲自已的看法,意见统一不起来。
这时,锉刀:不是还有三封信吗?索性一并偷偷看了。大家讲定,不准透露风声,峰定不会知道。而他的把柄我们一旦有了,就省得这疯子成指手划脚,倒转来,工分派大师傅。
这子自己有尾巴,捏在一峰手里,心里总归疙疙瘩瘩。现在有这样的机会,自是不肯放过。
李和尧,杨雄海心里想,既然已经偷看了他的一封情书,再多偷看三封,又有什么关系,区别?
好奇心驱使三人,各人拿起一封信,兴奋地忙着抽出信纸,偷看起来……
咦!这封信好像不是无奈的叶知秋的……
杨雄海一见这信,与刚才的笔迹不对,连忙一看后面具名:
盼着你的丽娜!啊!是另外一个女的!
李和尧和锉刀,也连忙先看后面具名。和尧念道:
……想着你的丽娜!
锉刀:
和尧,这是牢桂的丽什么吗?
和尧与锉刀交换了一下信纸,白了他一眼,文盲啊?把牵挂读成牢桂?牵挂你的丽娜!牵挂两个字都不认识啊?白痴!
李和尧也就在文化字眼上,拳头大的字,比锉刀多认识一斗,有这显,打压的机会,自是大肆讥讽,嘲笑他几句。
锉刀嘿嘿两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还以为牢桂你的丽娜我哪读过书啊?这个牢字,还是那时候,家达老师傅教我的呢,屋里有牛,是个牢字。
等三封信,全部由杨雄海八九不离十地念完,这三个活宝不禁十分迷惑,面面相觑起来。
他们重新把四封信,在床上铺开,仔细评比字体,均觉得这两个女的,字体纤细娟秀,文笔通顺优雅,文化都很高,肯定都是高中毕业。
这个叶知秋,似乎和一峰两情相悦,却好像家里爹爹不同意,现在这个女的没办法,选择放弃。
这放弃的原因,除家庭外,似乎还提出过一个苛刻条件,要一峰完成。
这个苛刻条件是什么?却不得而知。
而很显然,这个条件真的苛刻,连一峰都办不到,完不成。
所以这个叶知秋只有无奈地放弃了
而另一个什么丽娜?不知道姓什么?
却是不出的喜欢一峰,可看得出,她却是锑头担子,一头热。
一峰对她,似乎不是那么热衷。
这下三个宝贝真的不懂了:
这边一峰不惜千辛万苦,远来云南,为的是自己最最心爱的这个姑娘,结果甘愿在这里受苦受累。
那边却又另有一个姑娘,在全身心地爱着一峰,如泣如诉,千呼万唤的要一峰回去。
这个李一峰,什么情况
自那醉后,李一峰变得沉默起来。
而原本热闹的工地,热闹的寝室,因一峰的少言寡语,而变得冷清了许多。
李一峰连信都不愿回,每下工后,就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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