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快起来,咱都是自家兄弟,整这么多虚头巴脑的礼数做什么?也没出什么惊天动地的高论来,以三弟的本事,还能想不通这么明摆着的理儿?三弟不过是没时间思考这个,才会一时岔了而已。你老兄我虽然知道西燕国靠不住,经你点拨,现在也明白卫国和东伏国都不能有幻想,可咱这帮弟兄今后该从哪儿找活路,想不出,还得靠你啊!”
大当家伸手往三当家的肩膀上重重一拍,算是把自己和这个寨里的弟兄们最后的希望,尽数都托付到三当家身上了。
三当家的只觉得肩膀上沉甸甸的,反而刺激得他精神一振,脑里头那些个弯弯道道儿果然开始高速运转了起来:
“,虽然咱知道西燕国没有帮咱的意思了,可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眼巴巴地等着卫国上门来找咱算账。依弟看,不妨去试探试探二当家的口风,要是觉得西燕国没有完全把咱当弃,只是在犹豫,那咱就煽风点火推上一把,无论如何都要争取到西燕国的帮忙要是觉得变成弃的大局已定,那咱也用不着怕跟西燕国翻脸了,就索性绑了那个二当家。”
“绑了二当家?”
大当家的猛然一怔,脸上不禁涌上一层讶色:
“这是为什么?就算咱绑了他,对西燕国也没多大影响啊?他们只是折损了一个人,而且还会引得西燕国恼羞成怒,彻底恨上咱们。现在一个卫国一个东伏国,弟兄们应付起来就够呛了,要是再添上一个西燕国,那咱哥几个也不用想法找活路了,干脆一人一刀砍死自己了事,省得回头落他们手里头,死得太难看。”
大当家越想越觉得老三这个法出得相当不可思议,如果换一个人来跟他的话,恐怕他第一时间就要开口呵斥他们荒唐了。只不过出于一向对三弟在出谋划策方面的高度信任,大当家怎么想都觉得如此明显的馊主意,绝对不是三弟的正常水平。
事出反常必有妖,既然三弟了这么一个完全不是法的法,那他不定有后招,可以把这枚明面上的烂棋走活,变成一个奇谋,也为未可知啊。
“英明,得有理,绑了二当家确实是兵行险招,不过如果西燕国真的铁了心要扔掉咱这群弟兄,那这招或许就是咱最后的一条活路了。”
三当家稍稍换了一口气,也不给自家继续追问什么的机会,自个儿就把刚刚才想到的法像竹筒倒豆一样一股脑儿全都了出来:
“弟是这么想的,您看,如果我们真的成了弃,谁也不来救咱们,就凭咱这个寨,无论如何都是没法跟人家卫国的精兵强将相比的,别是正面争斗了,依弟看,就算是咱东一刀西一锤地偷袭他们,也一样不会是他们的对手。所以这一次,我们必须得狠狠心出点儿血,当壮士断一回腕,不准咱还能留下几号兄弟,以后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按照三当家的安排,上策当然是从二当家那儿得到最理想的答案。
不管这个答案是西燕国愿意继续扶持他们在这个地界儿生存下去,帮助他们对付很有可能马上就要杀过来了的卫国和东伏国的兵马,还是答应在西燕国境内给他们另外划拉一块地盘,让他们换一个地方继续当山大王,都没有问题,他们一定会欢天喜地地接受西燕国的恩惠,也心甘情愿地继续当他们的棋,哪怕下次需要他们去刺杀卫国皇帝也不是不行。
不过这个上策目测有点儿太过于理想化了,按照大当家先前的推论来看,可能性十分渺茫。
中策是经过他们的威逼利诱,能够争取到二当家的回心转意,不管他是诚心悔改了也好,还是被逼无奈也好,反正对于他们这帮弟兄来,需要的只是结果,而不是过程。
只要能够让二当家的妥协让步,答应帮他们联系西燕国方面的势力,然后进一步让西燕国庇护他们,这条计策就算是成功了,相信即使以后二当家话的分量进一步提高,他和会被二当家报复穿鞋,但这帮弟兄活下来还是没问题的。
如果连中策都行不通的话,那就只有铤而走险实施下策了,也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二当家的捆起来。到时候,把二当家的往那头一把交椅的位上一放,再留下一部分已经死心塌地跟着二当家,对二当家的忠诚度高过了对大当家忠诚度的那些家伙充门面,依旧把旭阳公主锁在屋里,然后剩余的人趁机先躲进深山老林里避风头。
等到卫国的大部队一到,顺利攻破了寨门,抓住了几十号土匪流寇,也抓住了这个寨里头一不二的二当家,而且还成功解救了卫国公主兼东伏国,带兵的主将自然就有成绩了,卫国也好,东伏国也罢,两家皇室也同样有了颜面。
这样的结果报上去之后,想来那两个老皇帝都不会不高兴的,即便二当家的把事实真相出来,告诉他们这个寨里的主要力量都已经溜之大吉了,卫国将军也不见得就会放着眼前摆明了可以邀功请赏的大成绩不要,偏偏要钻进深山老林里头吃力不讨好地去抓贼。
即便他们还会派出追兵,想来既然有了交待,将士们也就不会太努力,或许装模作样地搜上一阵,找不到人也就不了了之了。等到风头一过,大军胜利回归,卫国东境的兵力又恢复成从前的样以后,他们再重新回来,无论是从此低调做人,安安心心当个势力,还是试图东山再起重塑辉煌,都可以考虑,反正路有千万条,就由得他们自由选择了。
“这个法好,值得一试!”
一听见这上中下三个策略,大当家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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