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清澜自己当然也是这样觉得的,她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方才各种念头出现的经过,然后自认为已经找到了一个可以服自己的理由。
“这是战争,不是戏台,殿下不是这样的人。”
是的,既然太府兵已经决意出征,不论要去征服的是哪一方的敌人,那毕竟都是一场战争。
战争当然不是演戏那么简单的事情,一旦战火开启,自然会有流血牺牲,乃至生灵涂炭,尸横遍野。
励王虽然表面上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根本就不关心所谓的江山社稷,只关心眼前的吃喝玩乐,但是作为十分了解他为人如何的乔清澜却知道,励王骨里头对这片国土的热爱。不论他到底想要夺位为皇还是明哲保身,但他在面对着与外敌交战,保卫国土的事情的时候,却绝无可能仍旧像以前那般,把所有的一切都当做是他演戏的棋。
既然他不会再演戏,自然就会拿出真本事来应对,以他的本事,想来只要不是对方拿出十万大军来对付他们这几千府兵,基本上便是胜券在握了。如果励王凯旋,朝中众臣会怎么想?晟王殿下会怎么想?龙椅上的君王又会怎么想?于是,一切问题又回到了最初,而这一点正是不管乔清澜怎样琢磨,都绕不开的巨大困惑。
“其实原因很简单。”
励王终于没有再拐弯抹角东拉西扯,也不再反问她什么问题,而是直接给出了他自认为十分简单的答案:
“这件事情不是我想选择的,而是我没有选择了。这是父皇亲自下的圣旨,我不可能反抗。”
“就这么简单?”
乔清澜满心的疑惑,想不通想来对他毫不重视的圣上,怎么会突然间降旨要他率军出征。
难道,励王的伪装没能瞒得过圣上?
“不是没瞒得过父皇,瞒不过的是晟王,或者,晟王只是半信半疑,还在想方设法试探我的底细。”
励王轻笑了一声,也听不出到底是嘲讽还是苦涩。
听着励王的讲述,乔清澜才渐渐弄明白了许多事情。难怪会动用太府兵,难怪这些将士们的脸上,看不见什么即将出征,随时准备沙场赴死的悲壮。在他们眼中,已经出动了五千精兵,对付的只是区区一伙在边境流窜的贼寇,在他们看来,这场仗还没打就已经注定胜券在握了,不定他们都不会有什么伤亡出现。
既是如此,那还有什么好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呢?当然要乐乐呵呵吃酒了。
“殿下,清澜觉得这里的将士们似乎对您爱戴有加,在他们的眼中,您并不像旁人所认为的那个一无是处的王爷,更像是一名能够体恤将士,与他们并肩作战,而且还可以带领他们取得胜利的王爷。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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