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手虽然没伸出去,但不知怎么的,平日里很懂得谨言慎行少管闲事的乔清澜,这次明知道励王对她有戒心,却仍是按捺不住地喊出声来:
“殿下,不可!”
“又怎么了?!”
壶嘴距离他的唇瓣不过毫厘,但终究及时地停了下来。励王喝酒自然是为了压住心头那些莫名的旺盛心火,想不到竟然又被这个惹得他满腔烦躁的乔清澜给制止了,当下不由得越发郁闷了三分,恨不能找个什么东西捏碎了泄愤。
“……殿下,喝酒伤身。”
励王那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有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直灌了她一个透心凉。方才即便是被锁住喉咙都未曾彻底冷却的心思,这会儿倒是彻底安分了下来,若不是说一半留一半会更容易惹怒励王,只怕乔清澜连这最后四个字音都不想再说了。
励王不由得怔了一瞬,他当然知道乔清澜再提醒他的是什么。自己倒是险些忘记了,刚刚挨过鞭子又上了药,确实不能喝酒,不然的话,这种特殊的混合了香料的金疮药,会比寻常药物更加与酒水相冲,对自己的伤势自然不利。
由此看来,这个乔清澜倒果真如她自己所言,深谙医理药道,否则也不会如此警觉了。
这般想着,励王不知不觉间,对乔清澜的防备之心又减弱了三分,连带着那股子烦躁之火,也逐渐熄灭了下来,这效果,竟是比灌进一肚子酒还要好得多。
慢慢放下手中的酒壶,励王默默无言地盯着乔清澜看了许久,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又重新坐回到了她的身边。先前每一次励王这样举动时,乔清澜都是任由他坐到自己身边,紧挨着她甚至搂着她的身子都丝毫不曾反抗过,然而这一次,乔清澜却是下意识地往后一缩,迟疑了一刹,方才慢慢地又回来了。
“你怎么了?”
励王知道是自己先前的举动给她留下了些许阴影,却又故作不知。
“没什么,有些冷罢了。”
乔清澜也知道励王是故意这样问的,只当他又在有意无意地试探自己,连忙随意找了个理由掩盖过去。
“既然冷,就早些睡吧,睡醒了,有太阳就不冷了。本王的伤没有大碍,你不必担心。”
励王一反之前那等故作轻佻的姿态,无比体贴地扶着她卧好了身子,又为她细心地掖好被子,亲自收拾掉酒食,灭了烛火,一切打点妥当,这才轻手轻脚地出了乔清澜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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