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上方工事上砰砰作响,草木皆尽折,乱石上火星四溅,把一干人等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赵仇道:“张头,下令还手吧?”
张云凡观察了形势后,仍然摇头:“再等一等!”
副将命人打了一通,不见有人冒头,有些奇怪。
那把总又来释疑:“将军,如果小人所料不差的话,有两个可能,第一,他们没有弹药,火铳无力反击,第二,他们或许已被我们打死!”
副将深以为然,高声道:“众将士听令,贼人已被我们击毙,全速上山,削下一干人等首级!一个人头十两银子,等进了扬州城有得快活了!”
叛军们大喜过望,像过年一样发出欢呼声,蜂拥着飞奔而上。
随着接近山顶,地势也越变得险陡,需要手脚并用。
处于战争场地,放松紧惕是大忌,但是这些人眼前看到的全是满地的人头和银子,刀剑入鞘,鸟铳上肩,一个个比着劲儿攀爬。
这时候那把总反而有所不安:“将军,这里太安静,小人感觉不太对劲,我们还是小心一点。”
副将哈哈大笑:“郑五,你这厮,关键时刻总是怯场,要是真还有活口,怎么不出来应战?就算是有又如何,我可有一千精兵,他能奈我何?”
就在这时每一个石头缝里都探出一个个黑洞洞的管口。
“这是什么?”副将一怔。
“不知道啊!”把总茫然。
“给我打!”
张云凡一声喝起,三百支枪同时开火,密集的火力交织成一张死亡大网,当前的几十名叛军被打成了筛子。
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身影从半山坡飞栽下去。
副将大惊失色:“他们没死!”
把总道:“无妨,他们不过区区数百人,我们就地还手!鸟铳手何在,给我对射!”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式打击一下子把叛军打蒙了,再加上地形险陡,鸟铳手心头大急,越是火烧眉毛,越是出现各种各样的失误,最主要的一步是打火打不着,在哆哆嗦嗦间好多人的火折子掉下了山,有几个相互拼凑着借火。
战争岂是儿戏,张云凡可不会给他们把玩的时间,在几轮残酷的排射中,鸟铳手死伤惨重。
几轮连射后,上面的攻击密度大幅度减少。
副将怒喝:“把这些破鸟铳给我扔了,取出刀剑,给我杀上去!”
叛军大声响应,在他们看来,贼兵的攻势已衰,装弹药的时间也极为漫长,有这个时间,他们足于上去将之乱刀砍死。
然而他们却忽略地地形劣势,越是往上,可以行走的路径越是窄小,他们必需排着队一个个上。
一个个上还不算,脚下踩着的是光秃秃岩石,稍不注意就会滑落坠亡。
就在他们再次往上十多步外,上方的贼人全体从障碍物后面冒出头来,所有枪口再次居高临下对准了他们。
又是一通密集火力,路役上的叛军像下饺子一样滚下坡去。
那个把总一看形势不对,不打声招呼就返身而逃。但是张云凡两把转管火枪交替招呼过去,这个人全身变成了筛子眼。
眨把眼工夫,一千所谓的精锐折了大半,这时候就算是傻子都明白此事不可为。那副将尤其看到把总的惨状后,心里丝丝冒着寒气,两腿一软,直接从坡道上滚落下来。
也因这一滚他成功避开了所有弹药,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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