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唯有明天一大早起来,去跟老舒认错。可笑的是她甚至不清楚自己错了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里注定难以成眠。
数羊数到整二十万头。
舒厌厌烦躁地推开披在身上的校服,拿起三角桌上的大瓶可乐,‘吨吨吨’一口气喝去大半才停手。
她烦极了,也委屈极了,从未有过的感受。哪怕在上一次被老舒冤枉负气出走,在公园长椅睡一夜,被蚊子叮咬一夜也没有觉得这么委屈过,“叶司音是个混蛋!我是很会惹麻烦,我讨厌这种被抛弃两次的感觉。如果介意何必愿意收留我,我讨厌你!”
话音落。
无辜飞舞的蛾蠓,伴随古老梵咒声响,顷刻被冷火吞噬,化为粉末纷纷落入尘埃。
走得很快也没有痛苦。
第二次拧开瓶盖,可乐已经见底。
舒厌厌抱着空瓶仰望吊顶,“酒入愁肠,嗝~,可乐。相思泪是没有的,为什么我还不醉呢?对哦,我买的明明是红酒,给我大瓶可乐干嘛呢?!”
“……”
不知过去多久,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浅眠。
梦境一如既往的真实。
漫漫青藤探进房间的夏。
光线充沛似曾相识的画室。
小女孩探进房间观察着让她新奇的一切。
好好看的写生,好细腻的小哥哥。
哦不。好好看的小哥哥,好细腻的写生。
她紧张得语无伦次。她披着与幼态的她并不陪衬的洁白头巾,一直拖到地面,愈发娇小俏皮。
那个……可以耽误你一分钟的时间吗?我是来确定一个问题的答案。我喜欢你很久了,可以……可以等我长大吗?
像是生怕被回绝的时间,她小心而谨慎地补充道,不用等太久的,我长得很快,我们家不要彩礼。
你喜欢我?
话音响起间,清澈如溪水般的朦朦水汽将炙烤光线隔绝。
他的眉目愈发清晰清俊,即便衬衫袖口已经被沾染的颜料晕染出斑驳,没能一改他的绝尘气质。倒是他唇角淡淡邪气的笑容多少改变神情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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