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温热的手附在眉心，点点温热散开，身体似乎开始有了丝丝感觉。
朱一一看着薄荷困倦的样子，很是好奇，看着小鱼的手点在她眉心良久，她却毫无变化，禁不住开始担心。
心里偷偷的想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暗暗的有一点难过。
小鱼放下手，薄荷又沉沉的睡去。
“怎么样？她是要死掉了吗？”朱一一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放屁，乌鸦嘴。”小鱼一巴掌拍在朱一一头上：“乱说什么！谁告诉你的她会死掉？脑子呢？”
朱一一楞楞的站在原地一时回不过神来。
“好好的？没事？那怎么一副有气无力半点神采全无的样子呢？你可别为了安慰我来骗我！”
“这么多年，我几时骗过你。”小鱼看着朱一一的手捏在自己的衣袖，显得有点嫌弃。“你身上要臭掉了，去洗个澡不好吗？”
“那我不是看着这个小东西吗？寸步不离懂不懂？”朱一一使劲在小鱼衣服蹭着手。
“走开走开，这里有我，你去吧。”
“好嘞！”
朱一一再次回来时薄荷睡着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臭鱼！人呐？薄荷不见～～了～”边走边喊到一半的朱一一看着眼前的背影微微的愣怔。
不似清荷那般温和不似之前的薄荷那般忧伤，眼前这个背影淡淡的站在那里看着远处似草木长在地面，毫无存在感缺又让人没办法忽视。
这是一种奇艺的感觉。
凡间的夜息香也罢相思草也罢只要是薄荷亲手种下的嫩叶，突然全部枯萎。
“薄荷就是薄荷，薄凉于世才好。”小鱼站在朱一一旁边，小声嘀咕，肩膀顶一下朱一一“想什么呢？呆子一样！”
“薄荷？”朱一一试探的喊一声。
薄荷转身，眉眼低垂，满面慵懒。
“好像也没什么大的变化嘛～”朱一一拍拍小鱼的肩膀呵呵笑起来。
“你是？”朱唇轻启，声音是轻柔的，没有丝毫情绪。
“朱一一啊，我真是白疼你了！”
薄荷微微扬起嘴角：“那你好像不认识我的样子。”
“你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
“没有，还是我。”
薄荷走近朱一一突然抬脸，看向朱一一。
“哇啊啊啊！”朱一一吓一跳拽着小鱼的衣摆。
“哈哈哈哈哈哈！”
薄荷笑起来，就像从前一样。
“被你吓死了，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这就对了嘛，这笑声还像之前一样。”朱一一看到薄荷眉心浅浅的叶片印记疑惑的伸出手。
薄荷扭过头躲开，“你是不是希望小鱼收拾你？拖进寒潭游一会嘛？”
“总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奇奇怪怪的，成妖了吗？现在是不是妖了呢？”朱一一盯着薄荷的眉心愈发的好奇。
“未成妖，她还是个精怪。”小鱼笑眯眯看着薄荷：“迷人的小妖精！”
风吹过寒潭四周淡淡的飘着清凉的异香，虫蚁不近。
薄荷成精，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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