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觉得,陛下心思缜密,他怎么会不为殿下着想?”谢琰微笑,“如果我没猜错,兵符一定和殿下有关,或者藏在殿下身边,又或者…殿下哪怕没有兵符,也能调动军队。”
……
清嘉起得晚,自从需要喝药,她总是昏昏欲睡的。没想到,谢琰居然还没走。
谢琰微笑着摸她的头,“清嘉,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清嘉愣了愣,她一睁眼就看到谢琰,怀疑自己是有些眼花了,“去哪,不会有危险吗?”
“不怕,我在,”谢琰把迷蒙的她从床上拉起来,“我怕你自己在这儿把心情给闷坏了,到时候反倒不利于你身体。”
“我没那么那么容易闷坏……”
“你快点洗漱,我在外面等你。”
秋收已经端着洗漱的水进来了,清嘉洗漱后,便拿白玉簪把头发绾好,换上一身白色的襦裙,衣袂飘飘的,颇有几分仙风。
总归出去比呆在这院子里好,能出去,还是和谢琰出去,清嘉心里总归是高兴的。
然后,她就跟着谢琰,来到了黄月家里。
昨天谢琰其实是去了府尹处,把金陵目前守卫状况看了一下,金陵水陆四通,东临海,想要控制人进出很难。除非把海岸,水路,陆路全部封死。他暂时想好该怎么封。剩下的一点时间才找了黄月。
黄月的父亲曾经是他的家臣,他父亲也曾经让他善待他们一家。黄月比他大两岁,他离开金陵进宫前给黄月做了媒,把她嫁给了金陵富商陆文修,并且打听好了他无父无母无羁绊,那人也在他面前发誓要对黄月好他才放心把人嫁过去。
结果现在这人欠钱跑了,留下妻子和老父,谢琰冷笑,如果能找到人,他一定让他好看。
其实这件事情也不难解决,除了找人就是还钱,但是他现在主要忙着给这天下易主,没空去找人。
昨天他来时已经准备好钱票给黄家还钱,结果人家不要,硬生生塞了回来,说什么今生今世受到他的恩德良多,已经不敢再要他的钱了。
虽然人家客气,但是他们偏偏不收钱,也让谢琰头疼,一天能解决的事情变成了两天,可不,今天又要他来一趟。
清嘉啃着一根冰糖葫芦,跟在谢琰身后。
黄月搬出陆家以后就租了间房子住,为了节省,她特地挑了个偏僻的地方。
毕竟金陵这儿商贾云集,寸土寸金,房价超高。房子很小,一进去,连厨房都是在门口搭棚,往里走,就看见床铺。
也就是这小屋,一个月租金也要十辆银子,黄月一边侍奉老父,一边摆小吃摊赚钱,赚来的钱慢慢还债,就是这样子维持着生活。
早上,黄月就出去摆摊了,谢琰来得不是时候,只有黄月的老父亲黄海正卧床,因为当年护送谢琰时挨了一刀,年老后旧伤常发,他不适宜走动,只能卧床不起。
见了谢琰,躺床上的他激动了,挣扎着坐起来,“公子,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来,你们怎么办?”屋中太小,谢琰和清嘉只能站着,“你是我父手下第一侍卫,当年为护我周全受了重伤,自此不能干重活,月姑娘婚事也是我安排的,说起来,她丈夫逃跑,你家欠债也是我一力造就的,你不收钱,是让我于心不安,你一天不收,我隔天还会来,这就是在耗费我的时间罢了。”
“公子,当年要不是主子收了我,我早就是贱命一条死大街上了,我的女儿和夫人都要被买进窑子里了,我麻烦公子已经很多了,要不是……”黄海激动起来几乎要磕头,提前被谢琰上去一步把他扶起,重新把他放平在床上躺好,他嘴巴还说着:“我不能收。”
清嘉腹诽,虽然她觉得自己这么想法很不对,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脑子。
谢琰缺的那叫钱吗,客气什么。推来推去的以为自个清高,头疼的还是谢琰,不如愉愉快快地把钱拿了,两家欢喜。
不知怎么的,清嘉感觉自己对黄家父女的敌意有些大。
也许是女人的直觉问题,难怪,她从小到大,从来没见过谢琰把她撇下去为另外的姑娘打架的情况。
“行,”谢琰颔首,怕再激起他的情绪,“你好好休息好。”
说着,就拉着清嘉出了门。
见清嘉低头不语,就问她:“怎么了。”清嘉晃着吃完的糖棍:“金陵的糖葫芦都是糯米味的,还挺好吃,我待会还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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