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学夫子匆匆赶来,接下来我和宋漓都因为闹事而捉了起来。
虽然说苏裕答应了教我骑马,但是下午的骑术课我还来得及上,我和宋漓就被撵回去罚抄兄恭弟友的《论语》十遍。
“他也是挺闲的,早知道,上次就让他摔得惨一些,让他再躺多个百来日就好了。”谢琰如斯评论宋漓,此时,他正悠悠坐在我面前品茶。
论语明天就要上交,我奋笔疾书带过几个字,匆忙回答他:“您要有办法,就算我求您了,赶紧让他完完全全从我面前消失吧。”
“你个小姑奶奶倒是挺心狠,只是,如果箭法再精进一点就好了。”他抿了一口茶,眉目舒缓着看向远方,“不过也不差这些天,很快他就会消失的。”
我正抄到“以德报德,以直报怨”的那一小节,谢琰却突然抽过我手中的笔,我没有防备,笔尖穿过手心滑过,沾了满手的墨。
我右手掌心沾了一块不小的墨迹,着急中想要用左手去擦,结果左手上也有了。我压抑住自己的怒气,和谢琰道:“你干什么?”
“别抄了,你都背过了,抄了也没用,”谢琰朝外面喊道:“秋收冬藏,你们两个进来一下!”
她们很快就走了进来,“殿下有什么吩咐?”
谢琰把论语和我刚刚抄过的纸稿一起扔过去给她们:“你们两个,一人抄五次,记得模仿好公主的笔迹,明天前给我。”
我有些惊了:“找代抄,不好吧?”
“别那么死脑筋,每天的时间不可多得,当然要放在最适合的地方,”他看了眼我手上的墨,放下杯子,“你去洗洗手,跟我过来!”
昭和殿的后院长满了野草。
新搬来住的时候很匆忙,没有特意吩咐打理院子,后来前院被谢琰亲力亲为开垦出来中他的花,可是后院还在荒芜中,春天来的时候,青草新发嫩芽,郁郁葱葱,竟浑然天成了一种萋萋的感觉。
院中间只立着几棵枯树,我依稀记得,小时候父皇曾经在这里教我读书写字,但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几棵树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都已经死了的,春光明媚,万木生长的时节,枯树只剩几根枝桠。
无人砍伐,春藤和野生葡萄藤绕着枯树树干肆意生长,越攀越高,从原来树顶的位置垂落下来,覆盖枯树全身,仿佛就是这棵树原有的叶子,树又活了过来。
谢琰喊人在书上挂了个靶子。
“你不是想要学射箭吗,来,我教你。”谢琰叫人拿来一把弓,递到我面前。
我按照原有的意识伸手握住,然而没想到这把弓这么重,陡然被这重量带着差点栽倒在地上。
“我的天,为什么这么重?”
我双手发力才勉强把弓给举到胸前,仔细打量了下,这把弓上漆满了黑漆,上面用金粉画出了许多图案。
除了外形美观了点以外,通体看起来也就和我今早练习的箭差不多大,然而这一拿起来,这重量居然相差了那么大。
谢琰解释道:“因为这是金楠木,小小的一块,可重比玄铁,镇国大将军出征的时候,用的也是这种弓。”
我瞟了他一眼,“谢琰,你是看太起我还是看不起大将军?”
言下之意:你觉得这弓我能拉得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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