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入学的学子八九人,安排到一起会考。
这就是个摸底考,对于新生入考的会考没有想针对太学真正学生那么苛刻,什么骑射、剑法都安插在内。
我的会考只分了上午和下午,上午文综,下午琴棋书画。
上午一张卷子结合政论,地理,历史,诗赋,连考两个时辰,辰时始开考,巳时末结束(7:00-11:00)。
我一大早就远远地赶去太学考试,题目也并不是很难,我发现,谢琰年前给我背的那些书,竟然和上面的题目惊人的相似。挑书挑得这么准,相似得我都要怀疑当初谢琰给我背书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把我送来太学会考。
我突然明白了。
不用问,应该就是他了。说什么妨碍他种花都是借口,他把我塞来太学,是早早的就想好了的。
我心底里了然,但是谢琰押题押得准,我答起来也流畅。
考完以后已经是午时,我已经饥肠辘辘。
下午还有考试,就没有回昭和殿,今天我来太学会考,谢琰把昭和殿的两大女官秋收、冬藏都派出来跟着我,她们还带了许多点心,我匆匆吃完,又要应付下午的人琴棋书画。
接进戌时(19:00)我才回到昭和殿。
一天下来,我被折磨得倒头就睡,没有理谢琰。
第二天,太学专门派人把入学的服饰送了过来,并且把筛班的结果告诉了我,是丙班。
这个位置适中,和我一道考试的大部分学子也在这个位置。只有个别特别好或者特别差的,直接升了乙班或者被留在了丁班。
谢琰一边给他的树种施肥,一边对我说道:“世家子弟大多年幼启蒙,生来与六艺经书为伴,你靠着那么点死记硬背的方法,临时抱佛脚的功力,能到这个班,其实也算不错的了,这个班里与你同龄的人多,你可多多结交,交些好朋友。”
我盯着那土,还是光秃秃的,“你那宝贝琼花连根苗儿也没长出来,你这就施肥,不太妥吧?”
他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你不懂,这叫未雨绸缪。”
“这都几十天了,它还没动静,长不长得出来还不一定了。你这是浪费肥料。”
谢琰卷起广袖,阳光把他的手臂照得更加白皙,他低下头去拿着小铁铲专心致志地挖土,有泥土沾到了他的手上,倒显得有些白璧微瑕了。
他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我说道:“小祖宗,您还是想想准备着点吧,明天殿下您就要去太学上课了。”
……
太学建筑奉承先贤之道,朴素而庄重,门里门外是已经一片竹林,竹是君子,风吹来是竹林哗啦啦响起来,发出沁人心脾的声音。
这是今年开春以来开课第一天。
外边的车架不给入宫,居住在外的学子们在宫门外就停下了车,步行入宫,走入太学。
太学也不许有侍从陪读,太学大院内,只有穿着青色太学服饰的学子三五成群,说说笑笑。
丙班一个班百来人,年纪大多与我相近。我来到的时候,前排和后排的位置已经被占完了。
可想而知,前排坐的学生一般都是爱好学习,希望能好好听课,而后排坐的学生爱好睡觉,希望不要被点名。中间位置不上不下,自然没多少人坐。
我想了想,想了想我能靠近丙班掺的水分,十分自觉地找了个在中间靠后的位置坐下来。坐下没多久,身侧就又坐下来一个小姑娘。
我瞥了她一眼,前天会考时见到过她,应该也是新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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