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都二十五岁了,算是这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还以为这锦绣宫里的人都是傻子,不会观颜察色。为什么别人都审完却唯独怀疑你呢?只因为你经手了我的酒杯吗?”
我摇摇头,眼睛却分毫不离开她身上:“错了,连我一个十岁的小姑娘一眼都能看穿的把戏,你就别装傻了。”
余霞一愣,随后哭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
“一般无辜的人被打,只会喊冤枉,而你喊的却是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呢?”我不紧不慢地打断她,和她分析道:“背后是谁指使的?给了你什么好处呀?”
“不过说来你背后那人也傻得可怜,居然会挑中你这个蠢女人来办事。”我看了发怔的余霞一眼:“你说是不是?”
一段话说下去,她干瞪着我,眼泪还在流,只是张了张口,像是发不出声音来了。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流下来,落入她的嘴里,她却一动不动,像个木头人。
但是很快,她摇起了头来,乱糟糟的头发被她甩得更乱了,她又开始说了起来,只是这次,她像是及其艰难才发出了声音,声音也小和沙哑了许多,说话也是断断续续的:“不是的…没有的…我不真的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
“殿下,查到了,她有个妹妹,名叫余花月,在旁边司服里当差,是个织娘。”
还有家人在宫里当差?
天助我也,我放下杯子,道:“拖过来吧。”
傍晚我疲惫地回到昭和殿。
谢琰一口水喷了出来,惊异道:“什么!你亲自跑地牢里去审人了?”
我点了点头,“你不是叫我去打听些消息吗,不把人嘴撬开怎么打听?”
“我的姑奶奶,只是想让你去问问审问情况进展如何了,你倒好,居然给我跑地牢去了,很脏的,带回来了一身灰你知不知道?”
我走进屋,把厚实的绒衣脱下,“你让我大冷天跑这么远,我不可能只是白白走一圈过场,打听些无用的消息。而且你事先也没有说不让我去审问人呀?而且我也想要快点知道是谁下毒的呀,说起来这也怪你,早知道凶手,又不告诉我。”
“罢了罢了,”他周身打量了我一圈:“衣服上没沾到血吧?”
“我还没开始打,人就招了。”
余霞挺疼爱她妹妹的,把人拉过来,放余霞面前,告诉余霞,要是她再不实话实说我也不打她了,我打她妹妹。
果然,刀永远都不是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才是最疼的,还没开始打,余霞就说了。
“还没打就招了,怎么厉害?”谢琰有些怀疑,“说的是谁,给我看看你审对了没有。”
“华州节度使三公子,李渐白。”
说着,我走到茶几边坐下,放下上面又新摆了一篮子的苹果,于是高新地拿了个来,连同水果刀一起递给谢琰,笑道:“你把把关,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谢琰乐了,自觉接过苹果和刀,在对面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可以呀,宝贝,余霞她虽然人蠢,但是死脑筋,我本以为凭司刑那堆宦官,还要三天后才能审出个究竟来呢,我还担心着他们会不会一失手就把人打死了,想着要不要找点办法给她续续命,您这一出马,倒是节省我的不少工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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