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场面有些尴尬，司空素心才缓缓开口道：“好好好，这...如雪啊，都是自家人不必那么多礼数哈。”
“好的表姨。”卿如雪回答道。
“表姨，表舅。”凌潇落此时已经赶了回来，打了声招呼。
“潇落姐好。”卿如雪又站起身来道了声好。
凌潇落只是点点头，其实凌潇落也并不讨厌卿如雪这个人，只是她也说不出为什么也喜欢不起来。或者是因为这是凌天孝的女人？
凌潇落与司空素心二人也已经许久未见，一阵叙旧寒暄后凌天孝才进入正题。
将事情始末说出来后，司空素心和司空仲辰也对凌天孝的做法表示理解，并没有因为怀疑和隐瞒而责怪。
换作是他们，他们也一样会这样做。
“既如此，那又会是谁呢？”凌潇落淡淡问道。
司空素心二人想了想，两人并未嫁娶，更无子嗣，能够接近司空夫人也只有二人而已。
良久，司空素心才淡淡道：“下人们根本接触不到姑妈，除了每次姑妈回来都贴身侍候的丫鬟小菊。”
“贴身侍候的丫鬟？每次都是？”凌天孝闻言心中似乎有了答案。
“这个丫鬟现在可还在府上？”凌天孝连忙问道。
“在，但小菊自幼入府，应该不会是她。”司空素心淡淡道。
“可司空府上除了表舅表姨外，就是她才能亲近到奶奶了。”凌潇落淡淡道。
司空仲辰捋了捋脸上的胡子淡淡道：“如果真是小菊...那这背后想要伤害凌家之人恐怕许久之前就和凌家结怨了吧。”
司空素心点了点头道：“而且还将针线安插在司空家，恐怕这幕后的黑手不好对付。”
“这小菊可是修炼者？”凌天孝继续问道。
“不是，毫无修为。”司空素心回答道。
凌天孝百思不得其解，根据傲宁死前所说，咒杀的条件极其繁多和苛刻，其中有一样就是需要司空夫人的血。
一个毫无修为的人，如何获得一个境界高手的血液？难道是用了什么方法？
但不管用什么方法，一个毫无修为的人要获得一个境界高手的血绝非易事，而且也很难做到不让人起疑，这难道真的是一个丫鬟能够做到的？
凌天孝知道，要知道真相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去问她本人。
...
“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求求...求求你们放过奴婢吧。”
司空府内，一个丫鬟正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求饶。
这个丫鬟便是小菊，凌天孝本想利用在暗黑神殿中获得的那股特殊能量使出前世的某些拷问功法，毕竟能够施展出前世的符咒，想必使出前世的功法也是有可能的，但试了试之后发现还是使不出来。
无奈，凌天孝只能给这个丫鬟下药了。
给小菊服用的是一种叫‘包穿肠’的药物，这种药物不会取人性命，但是服用以后若无解药将会不停地有一种肠穿肚烂的痛苦折磨。
这种药物在云暴大陆也十分常见，也常用于审问犯人。
“说吧，你是受谁指使，说出来我定饶你性命！”凌天孝对这个在地上痛苦翻滚的丫鬟并没有一丝怜意淡淡问道。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过我吧...”小菊已经痛苦地哭了出来，这种痛苦让她生不如死。
“唉，你就说出来吧，说出背后的黑手是谁，我们绝不再为难你。”司空仲辰叹了口气说道。
司空素心此时只是背对着小菊静静地听着，小菊自幼入府，即便是个丫鬟倒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那么多年来没有犯过什么错，十分懂事，她害怕看到小菊的样子心里会有所不忍。
但是自己的姑母却是被这么一个自己宠爱有加的丫鬟害死，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凌天孝可不会有任何的怜悯，他一定要弄清楚，比之五宗更强的人如此陷害凌家到底意欲何为？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一个比五宗更加强大的强者直接消灭凌家也绝非难事，居然要用这种暗地里下黑手的手段，难道是收到什么东西掣肘？
这些谜题的答案凌天孝无法猜想，但是追踪这些的突破口已经有了，那便是眼前的这个丫鬟。
“奴婢...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不要逼我。”小菊艰难地挣扎着说道。
“说出来，我放了你，从此绝不再追究，否则这只是开始，我定然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凌天孝冷冷地说道。
以小菊一个毫无修为的弱质女流，凌天孝相信她撑不了多久，‘包穿肠’的药力是每隔一刻钟就会将痛苦翻倍递增的，如今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小菊能够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啊！我说...我说，快给我解药。”小菊挣扎了半个时辰后，药力再次倍增，一声惨叫以后终于服软。
喂下解药后，小菊最终将一切全盘托出。
原来这小菊也只是受了他人指使，至于是什么人她也全然不知，她只是收了那人给的好处，按照那人所说的做，以灵符偷偷窃取了司空夫人的血液。
但是她也并不知道会造成司空夫人的死，凌天孝并没有再为难她，司空素心虽然非常痛心，但是也没有为难，只是将小菊逐出了司空府。
弱质女流，正逢乱世，恐怕前路也是艰辛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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